秦父不小心踩到一塊凸起的石頭,踉蹌了一下,往前跌倒,顧景曜及時抓住他的手臂,穩(wěn)住他的身體。
秦父下意識抬頭,看到這個西裝貴氣的男人,愣了一下,旋即生出一種局促感,連忙說:“謝謝,謝謝。”
顧景曜淡淡的:“不用?!?
秦父笑笑,繼續(xù)往前走,顧景曜也走在他的身邊,腳步不快,看起來是跟他同路。
秦父莫名感到一種壓迫,不自然地客套問:“我看你也是從八巷出來的,挺巧啊,我家也在八巷,你是哪家的親戚嗎?我在這里住了好幾年,沒見過你?!?
顧景曜氣質(zhì)疏離:“我提一個名字,你肯定聽過?!?
“是嗎?那你說說?!鼻馗缸龀龈信d趣的樣子,顧景曜也停了下來,薄唇寡情,吐出兩個字:“周望。”
秦父驀地停下腳步!
顧景曜:“我想跟你聊聊,‘三千億’的事?!?
如果說聽到周望的名字只是驚訝,那么“三千億”這個名詞,就讓他的臉色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,迅速變白,那是蒼白,煞白,慘白,面無人色。
三千億……
三千億……
秦父怔怔地看著顧景曜,他穿著西裝和大衣,矜貴肅殺高高在上,真的像極了當(dāng)年那些人。
這么多年了,終究還是找上他了。
秦父慢慢后退,不知道是絆倒東西,還是單純腿軟,總之她這次,直接摔坐在地上!
……
秦顏晚打的網(wǎng)約車,帶秦母到了醫(yī)院。
剛下車,她們就看到,醫(yī)院門口站著何清。
秦顏晚意外:“這么巧?何秘書哪里不舒服嗎?”
何清一笑:“不是巧,我專門等你呢?!?
沒有顧景曜在場,她們就是老同事的關(guān)系,秦顏晚疑問:“等我?”
何清看了秦母一眼,湊近秦顏晚,低聲道:“顧總的意思是,你媽媽的手術(shù)是喬琳團隊做的,喬琳團隊最熟悉你媽媽的身體情況,復(fù)查讓他們做比較好,所以特意請了喬琳醫(yī)生的助手過來?!?
“當(dāng)初你媽媽術(shù)后三天icu也是她負責(zé),她是除了喬琳醫(yī)生以外,最熟悉你媽媽情況的人。”
助手在美國,顧景曜至少是前天就安排她飛過來,但直到早上她起床,顧景曜都沒跟她說過這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