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顏晚高挑纖細,但不是干癟瘦弱的身材,她該長的地方也有長,哪怕是穿這種毫無版型的普通睡衣,也能看出弧度。
顧景曜很容易就想起來,以前他就很喜歡掌握她,床笫之間會故意在她耳邊說,她就是為他而生的,什么都剛剛好,再大,他一只手也握不住。
然后看她紅著臉蜷縮起身體,罵他是混蛋……她是真不會罵人。
他喉結不動聲色地滑動,嗓音微沉:“你在喊我?有事?”
秦顏晚沒有意識到自己身上怎么樣,還站在那兒,她的位置是臥室和客廳相連的過道,身旁亮著壁燈,她的臉色虛白。
“星若給我打電話,說網(wǎng)上有聶連意的照片……你讓人去處理了?”
顧景曜:“嗯?!?
秦顏晚原本翻江倒海的心臟,重新平復了下來,對他說了今晚第三句:“謝謝……”
顧景曜松了松襯衫最上的紐扣,朝她走去:“你現(xiàn)在,會找我?guī)兔α???
秦顏晚一向有什么事都自己解決,剛才接到事情的第一時間,卻毫不猶豫地奔向他。
秦顏晚都沒意識到這個……
她剛才只是想到,如果照片傳開了,輿論壓力大了,她可能又會被警方帶回拘留所。
她不想再進那個地方了,而有能力幫她的人,只有顧景曜……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?
從什么時候開始,她從最不相信他會幫她,變成,覺得只有他能夠幫她?
身上忽然覆下來一層陰影,秦顏晚恍惚地抬頭,才發(fā)現(xiàn)顧景曜已經(jīng)走到她的面前。
距離很近,足尖幾乎要相碰。
她本能地后退半步,手就被他抓住,顧景曜直接將她拽進臥室,秦顏晚的手下意識去抓門框:“你干什么?”
顧景曜回頭看她:“照鏡子了嗎?你的眼睛都是紅的,困了就去睡?!?
他微低下頭,喉嚨壓著毛衣的領子,語氣忽地變得舒緩,輕慢,是秦顏晚很少聽到的那種語調(diào)。
“膽子不是很大?當初在商家游輪,人生地不熟,都敢一邊找沈徊欽‘贖’你,一邊跟柳厭周旋,另一邊還威脅我不敢把你‘交’出去。一個人的時候都不怕,現(xiàn)在還有我,你怕什么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