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當(dāng)然不是。
但秦顏晚當(dāng)下只想先從顧景曜的大腿上下去。
偏偏他的手還伸過來摟住她的腰,箍著她,讓她動彈不得。
秦顏晚又顧到男人身上清雪一樣的味道,抿緊了唇,沒有就此做罷,用了力從他身上起來,兩人就這么無聲地較著勁。
車子在原地小幅度地?fù)u來搖去,乍一看就像是在做什么……
前排的何清都覺得自己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在車底,而不是在車?yán)铩?
可能就是因為他們的車子在原地停了太久,又有些不正常的動靜,浮生若夢的門童猶豫著走過來查看,敲了敲車窗,湊近了窺探。
“您好……”
車子沒貼防窺膜,湊近了可以看到里面,一男一女,疊坐一起。
顧景曜冷厲的眼神掃過去,門童頓時感覺喉嚨一涼,堪比被刀片掠過,嚇得連忙后退。
“對、對不起!”
秦顏晚找到機會,掙開顧景曜的手,快速坐到另一個座位,跟他拉開一個手臂的距離。
她貼著車門,平復(fù)微亂的呼吸,耳根有點熱。
顧景曜輕哼一聲,沒再去抓她,將身上的西裝褶皺撫平了:“開車?!?
何清立刻啟動車輛,向前行駛。
秦顏晚系上安全帶,按住亂跳的心臟,吐出一口氣。
想到他那句“利用”,她抿唇說:“我沒有利用顧總。顧總剛才大可以跟聶小姐走,或者拒絕我同車的請求。決定是顧總做的,責(zé)任卻要我來擔(dān),沒有這個道理吧。”
難道不是?
她只是開了一下車門,只是問他能不能捎上她一起回酒店,他不樂意,可以拒絕。
誰讓他不拒絕。
不拒絕就說她利用他,憑什么?
顧景曜側(cè)頭去看她,車窗外的路燈不斷地從她的臉上掠過。
都說美人在骨不在皮,秦顏晚就是骨相生得好的,從額頭到鼻梁再到下巴,影子落在玻璃上,線條分明,透著一股清冷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