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顏晚不知道顧景曜這是什么意思?
送房子是補償,送花能補償她什么?
她盯著手里的卡片,“顧”字是打印的,但她好像能從這個機(jī)械的字里,看到男人手寫自己的名字。
她以前是他的秘書,看過無數(shù)次他在合同上簽下自己的名,他的字很好看,行云流水,蒼勁有力。
最喜歡他的那段時間,無論他做什么,她都崇拜和仰望,沒事的時候,會在白紙上,模仿他寫字,顧景曜,顧景曜……
一筆一劃,寫得非常認(rèn)真。
有一次還被他看到了,他當(dāng)時饒有興致地挑了一下眉,她就尷尬得連忙用文件蓋住,低著頭不敢看他冷淡又隱約帶著戲謔的眼睛,臊得耳朵通紅。
“……”
現(xiàn)在的秦顏晚,應(yīng)該無感或者麻木了才對,怎么想起這些,又覺得身上哪里刺疼著。
她將卡片重新插回花束里,然后抱著花走到公司門口,打開垃圾桶,面無表情的,直接扔下。
拜柳厭所賜,這段時間,她扔花扔得越來越順手。
剛?cè)油?,秦顏晚就聽到一陣掌聲,她一愣,轉(zhuǎn)頭。
柳厭噙著笑走過來:“可算讓我見識到,你每次扔我送的花是什么樣子了?!?
秦顏晚:“……”
秦顏晚瞬間恢復(fù)職業(yè)狀態(tài),客客氣氣:“柳總怎么來了?”
“不是說了怕你遭遇不測,過來看看你嗎?”柳厭瞥了眼垃圾桶,“你收到的不明物品,就是這束花?”
秦顏晚沒說是不是,順勢打發(fā)他:“那柳總看到了,我什么事都沒有,不耽誤您工作了?!?
“我工作做完了,現(xiàn)在唯一的任務(wù),就是追女朋友?!绷鴧捫σ饕鞯摹?
秦顏晚就像不知道他說的人是自己似的:“那就不打擾柳總了,我還有工作,先上去了。”
柳厭倒是不介意:“我等你忙完?!?
秦顏晚快步進(jìn)公司,一秒都不敢猶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