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顏晚沒有忘,他怎么用照片威脅逼迫她做那些事,又怎么在最后關頭對她殺人誅心說照片根本不存在。
她總得讓他也嘗嘗被人耍的滋味。
“算起來還是我吃虧,顧景曜,你不知道這段時間,我忍你忍得多辛苦。”
顧景曜語調(diào)冷涔涔的:“那真是,難為你了?!?
秦顏晚抿緊了唇,直接掛了電話。
顧景曜聽著手機嘟的一聲通話結(jié)束,屏幕暗下來,怒極反而笑出了聲。
他懷疑過秦顏晚打這個主意,和她竟然真的這么做,那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的感覺。
她說什么?
這段時間忍他忍得很辛苦?
他這段時間怎么她了?
看她照顧她媽沒心思吃飯?zhí)匾鈳コ燥垼此刂鴌cu坐立不安吩咐讓司機買折疊床給她,還帶她回家洗漱換衣服休息睡個安穩(wěn)覺。
想劃船就帶她去劃船,想射箭就陪她去射箭,連她喝不下不知道要往哪兒倒的羊尾湯也替她解決。
他對她不夠好?她就這么回報他?
顧景曜看她是又想找死了。
他動作有些野蠻地扯開襯衫最上的一顆紐扣,面色極寒,然后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。
顧景曜側(cè)頭,蘇蘇“嚯”了一聲:“誰惹你了啊?表情這么難看?嚇死我了。”
他們都是來參加葬禮的。
顧景曜收了手機,冷冷:“沒?!?
“不說我也聽到了,你剛才喊秦秘書的名字,她惹你了?”蘇蘇一猜就中。
顧景曜瞥了她一眼:“你不回沈氏了?”
蘇蘇雙手背在身后,腳步隨意:“不回了,我已經(jīng)辭職了,以后也不回西城了?!?
沒有蘇蘇了,只有京城姜家的蘇末。
顧景曜哂笑:“你不回,她代你去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