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顏晚翻開合同,草草掃了一眼,看到他們談成的比例,不由得皺眉。
這個價格,遠遠低于市場價,柳氏怎么肯簽的?
她又去看簽約日期,是在商家郵輪后幾天……那應(yīng)該是顧景曜在商家游輪上,許給了柳厭什么好處,柳厭才肯低價跟他簽這份合同。
柳厭當(dāng)時是要了她這個“籌碼”,但她沒去陪他,所以顧景曜是另外給了他好處?
秦顏晚頓了一下,恍然大悟,這才明白顧景曜為什么要讓她來做這份合同。
做合同是假,他是在用這份合同,再次向她解釋,商家游輪上,他根本沒想把她給柳厭。
他自始至終,跟柳厭談的,都是別的籌碼。
秦顏晚信嗎?
信。
但信又怎么樣?
顧景曜會耿耿于懷這件事,是因為他第一次跟她提,讓她回他身邊時,她沒忍住把這件事翻出來指責(zé)他,他覺得被污蔑了,所以才解釋了這么多次。
但他們之間,根本不止這一兩件事。
秦顏晚內(nèi)心無波無瀾,將合同合上放回去。
懶得做。
反正他本來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她又給他發(fā)信息,讓他放她出去。
顧景曜沒回,秦顏晚只好打他電話,但被他掛了,他這才回了她兩個字:“開會?!?
秦顏晚有點煩,出不去,又不能跟他硬來,最起碼在她媽媽還離不開醫(yī)生、還沒脫離危險的這72小時,她還得順著他。
她打了個電話給大姐,問她有去醫(yī)院看媽媽嗎?
大姐:“我還沒去,還沒空,爸出獄了,你知道嗎?他的腿在監(jiān)獄里摔骨折了,還是監(jiān)獄的車直接把他送回家,我正要回鎮(zhèn)子去看看他呢?!?
秦顏晚愣了一下。
旋即想到,那應(yīng)該是顧夫人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