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會兒點開,看到他說:“我們回來了,數(shù)據(jù)都采集完畢,水城的工作暫告一段落了?!?
沈素欽:“顏晚,你現(xiàn)在在哪兒?你沒事吧?”
文字沒有情緒,但秦顏晚似乎能感知到他這段話里的小心翼翼。
但不知道是因為,被她看到他的另一面,還是被他知道她又和顧景曜……
秦顏晚沉了口氣,打字:“我沒事。我媽媽病情惡化,今天做了手術(shù)?!?
沈素欽回得很快:“手術(shù)順利嗎?”
“很順利?!?
“那就好,你這幾天肯定親力親為守在醫(yī)院吧?既然手術(shù)完成,那就好好睡一覺吧,有什么需要幫忙,隨時聯(lián)系我?!?
他又說,“項目的事,你不用操心,我們已經(jīng)處理好了。”
秦顏晚回了好。
可能就是接二連三的,有人喊她去休息、去睡覺,秦顏晚本來不想在東海岸過夜,在這一聲聲勸慰中,感覺一股極致的困意,從天靈蓋蔓景到全身。
她這幾天雖然不是完全沒有睡,但睡的時間都很短,而且記掛著秦母的事,睡不深。
現(xiàn)在那根神經(jīng)松懈下來,她闔上眼皮,幾乎是立刻就陷入了沉眠。
顧景曜開完會回到房間,是凌晨一點。
秦顏晚蓋著被子的一角,蜷縮在床沿。
他眼皮斂了一下,看了片刻,拿起手機到浴室,撥通了何清的號碼,將手機放在架子上,抬起水龍頭,接水,刷牙。
電話接通:“顧總?!?
“秦顏晚她爸,從監(jiān)獄出來了嗎?”
“還沒有。”
顧景曜呵笑一聲,早說了,那些都是“三無產(chǎn)品”。
顧夫人前兩天答應她的事,到現(xiàn)在都沒有兌現(xiàn),這跟讓秦父自己刑滿釋放有什么區(qū)別?
他一句話:“明天把人弄出來?!?
何清明白。
只要秦顏晚聽話,他愿意拉她一把。
掛了電話,顧景曜拿起牙刷擠牙膏,架子上的手機,卻又接進來一通電話。
這次是白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