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雖然沒問,但顧景曜主動提起:“又在看我的疤?”
秦顏晚矢口否認(rèn):“沒有?!?
“口是心非。當(dāng)年你就問過,我是不是沒有告訴你?還想知道嗎?”
秦顏晚沒說話,手上稍微用力,蹭掉干枯的血跡。
男人冷不丁說:“坐牢的時候被打的?!?
秦顏晚一愣,猛地去看他!
然而卻看到顧景曜眼底戲謔的笑意,仿佛是在說——你果然還是在乎我的。
一時也讓人琢磨不出,他剛才那句話到底是真的,還是戲弄她的?
秦顏晚冷聲:“你耍我?”
“跟你學(xué)的?!鳖櫨瓣讘袘校拔覇柲阍趺戳鳟a(chǎn),你給我的回答是被人綁架,不也同樣很荒謬。”
“你說荒謬就荒謬?!?
“你說我是耍你,就當(dāng)是耍你的。”
于是,誰也不知道她那句綁架是不是真的,也誰也不知道他這句坐牢是不是真的。
兩個人,總是明里暗里較勁,誰都沒落下風(fēng)。
秦顏晚有些浮躁,強(qiáng)行轉(zhuǎn)回話題:“然后呢?我媽的身體坐不了飛機(jī)去不了國外,所以?”
“所以最好是有人能幫你請國外的醫(yī)生過來,但這里面要耗費的資源,不用我說,你也有數(shù)?!?
秦顏晚沉氣,嗯。
“我可以幫你請國外最好的專家,用最好的機(jī)器,提供最好的術(shù)后恢復(fù),多少錢我都可以承擔(dān)?!彼ひ舻统?,像是蠱惑。
秦顏晚眼神清醒,沒有淪陷在這三兩語里,只是抿起了唇。
顧景曜的目光,不動聲色地往窗外掃了一眼,忽然問:“我好奇,你為什么不找沈素欽幫忙?雖然他也不一定幫得到你,但你怎么提都沒跟他提過?”
他們這會兒距離很近,他胸膛的震動,秦顏晚都能感覺到,她拉開些距離:“這是我自己的事?!?
顧景曜勾唇:“因為你也知道,這件事,不是動動嘴皮子就可以,還需要付出東西,而你認(rèn)為沈素欽不應(yīng)該為你付出?!?
他剖析著她,“秦顏晚,我了解你,你是一個不愿意虧欠別人的人,沈素欽在你心里,還沒到能讓你予取予求的地步?!?
“他于你而,至多就是普通的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