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顏晚皺眉,走過去,彎腰,用一只手幫他脫下。
她的頭發(fā)因為動作垂到胸口,顧景曜無意間側(cè)過頭,就顧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。
他抬起眼,目光落在她骨相優(yōu)越的鼻梁,因為離得近,連她鼻尖細小的絨毛都看得見。
而再往下,是她的唇。
顧景曜的目光,在她的頭發(fā)不小心掃過他的肩膀時,開始變得晦暗。
他在想他們最近在清潔間的那一次。
那時候,他因為發(fā)現(xiàn)商時序一直在暗中關(guān)注她,甚至去看過她,很生氣,所以做的時候,教訓她的成分偏多,反而沒有太沉淪在欲里,沒得到什么快感。
以至于現(xiàn)在,竟然覺得,有些,遺憾。
秦顏晚不是沒有感覺到他的體溫有些升高,到底是在一起過三年,她還是了解他的,所以警惕地抬起眼。
而顧景曜也在一瞬間壓下了眼底的欲念,變得冷淡。
注意到她在看自己,還挑了下眉,催促她:“快點,還想把我晾在空氣里多久?或者說,你想讓我在受傷的情況下感冒,讓我病上加病,達到你報復我的企圖?”
“……”謝謝他提供的“妙計”。
他不說,她都想不到這么曲折的辦法。
秦顏晚滿臉無語,拿了干凈的病號服,幫他換上,而顧景曜在她沒看到的角度,唇際弧度輕泛。
他對她的欲,這會兒得顏著,要是被她發(fā)現(xiàn)了,她肯定會跑。
他現(xiàn)在還做不了什么,等他好了……她就知道了。
……
在急診那天,醫(yī)生明明說的是,“住兩天醫(yī)院輸液”,可等到次日,秦顏晚輸完液,問護士自己是不是可以直接辦出院了?
護士卻是說:“出院?現(xiàn)在嗎?不行啊,你明后天都還有液呢?!?
秦顏晚一愣:“為什么還有?是不是搞錯了?我只是手臂縫了五針,輸兩天消炎液不就好了嗎?”
護士搖頭:“這個我不清楚,都是醫(yī)生開的。但我看你那里就是還有液,可能是還有哪里不好吧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