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景曜直接抓她的手,秦顏晚本能地想抽回去,他就用鑷子夾了棉球,浸濕碘伏,按在她的手心。
秦顏晚不由得吸了口氣。
顧景曜嘲弄地看了她一眼,繼續(xù)用棉球擦她手心的破皮——這是她爬樹摔下來時,磨蹭受傷的。
幾道不深不淺的擦傷,因為她沒包扎,洗過手,皮肉有些外翻泛白。
秦顏晚都不知道他什么時候看到的?
沈素欽多留了那么久,都沒注意到。
顧景曜:“連止血膠布都不會貼?”
“只是皮外傷,兩三天就好?!?
顧景曜拿了藥膏,擠在傷口上,用棉簽涂抹:“等你因為破傷風死了,就知道會不會好?!?
“……”狗嘴吐不出象牙。
處理完一只手,顧景曜要拿她另一只手,秦顏晚已經先一步自己拿了鑷子,夾了棉球浸濕碘伏。
“不敢麻煩顧總,我可以自己處理。”
顧景曜隨便她,抽了紙巾擦手,淡聲說:“老實呆著,等人去救你就好,自己折騰什么?!?
秦顏晚則道:“我一向是能靠自己就靠自己。”
顧景曜:“你也知道你不討喜。”
秦顏晚明白他的內涵,又是在嫌棄她不懂得依賴,她扯了下嘴角:“我也不是一定要討誰的喜歡吧?!?
顧景曜的臉在燈光下白皙英俊,漆黑的眼眸沉靜如同潭水。
秦顏晚只專注自己的傷口,不關心他是什么反應,擦完藥,便禮貌地下逐客令。
“多謝顧總的醫(yī)藥箱,我已經沒事了,您也回房休息吧?!?
顧景曜隨手解開一顆紐扣:“你沒事,我還沒好?!?
秦顏晚反應過來他是想讓她幫他擦后背的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