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景曜淡聲:“薛書記前天去申城,沈徊欽找到機會,約她起吃飯,席上不知聊了什么,沈氏在這個項目的持股,突然從20變成了35,和碧云持平?!?
秦顏晚面不改色:“哦,這樣啊?!?
“薛書記行程保密,唯一一次不小心泄露,是前天和我談話的時候,隨口說了一句,‘明天我要去申城’,她還提到對項目的一些方面不太滿意,當時你也在場?!?
“你偷偷記下,然后告訴沈徊欽,讓沈徊欽捷足先登,到薛書記面前表現(xiàn),增持了沈氏的持股,對嗎?!?
顧景曜根本不是問句,而是肯定。
秦顏晚也不置可否:“顧總要這么想,我也沒辦法?!?
顧景曜坐在琴凳上,沒起來,微抬著頭看她,酒店大堂的水晶燈無死角地照出他的臉,冰冷卻也確實英俊。
“立了這么大的功,沈氏的offer,發(fā)給你了吧?”
秦顏晚勾唇,隨手彈了一下鋼琴:“下午確實看到郵箱收到一封新郵件?!?
顧景曜意味不明:“你的心眼倒是挺多?!?
“吃一塹長一智,顧總的不吝‘賜教’了那么多次,我總不能毫無長進。現(xiàn)在的局面,恐怕顧總,一沒辦法踢沈氏出局,二我的工作也拿到了,顧總也沒辦法再讓我失業(yè)了?!?
她自保的第一步,贏了。
秦顏晚虛假地微笑:“顧總沒什么要緊事的話,我先回房休息了,明天還有工作?!?
她轉身走了兩步,背后的鋼琴聲又響起來,這次是《time》的前奏,緩慢悠揚,和他的聲線一樣沒什么情緒。
“秦顏晚,回到我身邊。”
秦顏晚懷疑自己在鋼琴聲里聽錯了,回頭:“你說什么?”
“我說,回我身邊?!鳖櫨瓣孜⒋怪燮ぃ醋约旱氖种冈诤诎祖I上跳動。
“條件隨便你開,我都可以滿足你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