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——
的脆響!
在黑暗空蕩的房間里,清晰至極。
顧景曜活了二十八年,應(yīng)該是第一次挨巴掌,哦不,他幾個月前就挨過她一次巴掌。
那次,他說,他只是“用用工具”而已。
只不過,這次這一巴掌,秦顏晚要打得重得多得多。
秦顏晚躺在沙發(fā)上,胸口因為怒氣地起伏不停,兩人在黑暗對視。
窗簾的遮光太好,太黑了,什么都看不到,包括顧景曜現(xiàn)在是什么表情,秦顏晚也看不到。
哪怕他們之間只有不到三十厘米的距離。
顧景曜的氣息很穩(wěn),一縷一縷,散著凜然寒氣。
他們就像籠子里的兩頭斗獸,誰都不肯后退一步,仿佛要這樣你死我活到地老天荒。
突然,門口傳來嘀嘀的機械聲,有人用房卡刷開了房門。
秦顏晚毫不猶豫一掌推開顧景曜,快速坐起,拉好身上的衣服,同時心里掠過疑惑,誰?
這間房只住她一個人。
下一秒客廳的大燈被人打開。
驟然亮起的光線,十分刺激視網(wǎng)膜,讓秦顏晚本能地閉眼,適應(yīng)了片刻才皺眉看向門外。
……是兩個酒店服務(wù)生。
服務(wù)生看到這房間里一男一女的狀態(tài),先是一愣,然后明白了什么,立刻倉皇道歉。
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,打擾你們了……我、我們接到電話,說1702房間的門打不開,所以我們拿房卡檢查,沒想到……實在對不住!我們馬上就走!”
秦顏晚看著他們:“接到什么電話說房門打不開?這間房就我一個人住,我沒有打過?!?
“啊……我們就是接到電話,一位男士,他說他是1702的房客,姓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