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發(fā)我照片的人是不是你?”顧景曜開門見山,問的是白柚的接吻照。
“什么照片?”秦顏晚反客為主,“既然提到了照片,我也想請顧總約束好你的女人,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,白柚以為她做那些事,真的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嗎?”
顧景曜一哂:“她就是留下了,你又能怎么樣?”
“我知道她背后是顧總你,無論有什么蛛絲馬跡,你都能擺平,但兔子急了會咬人,我什么都沒有,底線是親人和朋友,逼急了,我做得出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的。”
顧景曜凝著她:“我是怕你,賠了夫人又折兵?!?
他神色清冷,無所畏懼。
恐怕秦顏晚的威脅在他眼里,只是過嘴癮而已。
秦顏晚輕聲道:“顧總可能不知道,這段時間,或者說,是從我離職開始,想從我手里買走碧云商業(yè)機(jī)密的公司,非常多。”
顧景曜一點情緒變化都沒有:“所以?你敢賣?”
她要是敢泄露一丁點碧云的商業(yè)機(jī)密,他馬上讓她牢底坐穿!
秦顏晚平靜道:“我現(xiàn)在當(dāng)然不敢,因為我還有在乎的人,我還想活,但顧總和你的人再繼續(xù)對我步步緊逼,把我身邊的人都逼死、逼走,我毫無求生欲的話,真的會拉大家一起死。”
“這還是顧總教我的——趕狗入窮巷,必遭反噬。留一線生機(jī),才不會逼得人背水一戰(zhàn)。”
這條路只有一盞昏暗的路燈,顧景曜又是在車?yán)铮樕系纳袂椴⒉磺逦?
“哪怕我泄露出的東西扳不倒碧云,但肯定能讓顧總頭疼一陣子,商場瞬息萬變,對家虎視眈眈,今天跟明天都不一樣,何況是‘一陣子’。顧總只是高抬貴手放我們一條生路,于你而無足輕重,總比你日后費心思去補(bǔ)我捅的婁子要好吧。”
顧景曜忽然笑了笑:“你確實是我調(diào)教出的,最優(yōu)秀的學(xué)生?!?
他冷著臉的樣子,氣場很壓人,但秦顏晚跟他久了,習(xí)慣了,反而不怕他冷臉。
反而是這種突然笑更嚇人,畢竟他一直都是個沒什么情緒的。
顧景曜手肘擱在車窗,語氣變得冷嘲熱諷:“你喊沈素欽沈教授,怎么沒聽你喊我顧老師,我教你的不是更多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