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仇生切身感受到這符篆的恐怖之后,自己身上的枷鎖驟然消散。
半晌,仇生才緩過神來,這要是自己學會這門秘法,與人戰(zhàn)斗的時候,突然將對方封印,那對方還不就是任己宰割?
一念至此,仇生面色潮紅,呼吸急促,激動不已。
神秘的斷劍,黑色的能量,莽荒巨獸,可身形轉(zhuǎn)換的小刀,這些東西,仇生就算是想破腦袋,也不可能想得明白,仇生干脆不去想了!
一門心思地琢磨那個能夠封印玄氣的符篆,一夜鉆研,無一收獲,不知不覺中,天已破曉。
晨霧籠罩,仇生的木屋座落在丁家寨的后院,這里沒什么人來,倒是挺安靜的,周圍樹木蔥郁,小橋流水,雖然因為沒有人打理而顯得有些破敗,卻蘊含著勃勃生機。
仇生從木屋里出來,深吸了一口早上的新鮮空氣,從今晨開始,他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得不一樣了,空氣中的花香那么令人陶醉,他的心前所未有的安寧。
“薛家寨,城主府,還有丁家寨的內(nèi)奸.......你們都給我等著,我會逐一找你們算賬的?!?
仇生眼眸中閃過一絲寒芒,當初是誰把那種痛苦加諸到自己身上的,定要對方十倍償還!百倍償還!
“丁玄烽,一個月之后的祭祖大典,我會給你一個足夠的驚喜的!”
仇生練習了一下呼吸吐納,平復(fù)下波動的情緒,達到空靈體質(zhì)后,仇生感覺自己的感官比以前要敏銳得多了,腦子也比以前更加靈活,以前絕對沒有現(xiàn)在這樣的悟性。
打坐了一個時辰之后,他溫習了一下之前學習的武技,包括鍛金拳和碎金掌。
金系的功法,是諸多功法中殺傷力最強的,鍛金拳可以將金系的玄氣凝聚到掌心,跟人對掌之時,將金系的力量穿透進對手的身體,爆發(fā)出數(shù)倍于自身的攻擊,而碎金掌的要領(lǐng)在于一個快字,出拳的時候快且兇猛,有死無生。
這兩種武技,仇生在當初七品的時候,都已經(jīng)掌握,現(xiàn)在施展起來雖然有些手生,但還是很快熟練了起來。
終于可以重新練習武技了,仇生的心里,有一種說不出的激動。
仇生出了住處,朝寨主府飛奔而去,他很迫切地想要告訴義父,自己已經(jīng)能夠再次修煉的事情,他不想自己的義父為了自己修為的事情再次受辱。
......
走出院子之后,仇生徑直往寨主府走。
府邸大門通往正堂的青石林蔭小道上,四名面色冷竣的黑面男子肅穆而立,隨雖是麗日晴空,但此刻周遭卻是陰氣沉沉。
天魁玄黃四魁,丁家寨來源不明的神秘力量,數(shù)次挽救于危難之中,丁寨家四位只聽命于寨主的丁家血侍!
四人只是站在那里,雖是白日,但那一股陰森詭異的壓抑感卻是撲面而來。
以往仇生只覺得這四位叔叔氣勢雄渾,內(nèi)力雄厚,現(xiàn)在再一看,仇生明顯能感受到這四人體內(nèi)流竄的煞氣!
跟妖獸體內(nèi)的煞氣,一本同源。
這讓仇生想起了,義父曾經(jīng)對自己說起的一段秘辛,丁家寨祖上曾經(jīng)除了一位九品巔峰之上的存在。
或許是自己武道天賦過于突出,導(dǎo)致那一代的丁家族人武道資質(zhì)平平,嚴重青黃不接,一半出于愧疚,一半出于大局,那位老祖,只身深入大荒,獵殺了一頭妖獸——血鱗狼。
可自那件事以后,老祖便閉關(guān)不出,不到三年,原本至少還有半甲子壽命的老祖便驟然仙逝。
老祖逝世之后,周邊各寨對丁家寨虎視眈眈的族寨也是發(fā)起了攻擊,就在丁家險些滅族之際,四位八品巔峰的黑面人憑空破關(guān)而出,殺得對方落荒而逃。
自那一任老祖以來,每一代寨主,都會有四名默不作聲的黑面侍衛(wèi),沒人聽過這四位神秘人說話,也沒人見過他們的真實面孔。
只從歷代老祖那知道他們天地玄幻的代號,以及每代始終如一的八品巔峰修為。
四位血侍,不問族事,很少出手,一出手,對內(nèi)必是雷霆手段,對外必定是寸草不生;所以,相較于丁家寨的刑法堂,眾人更畏懼這四棵默不作聲的松樹。
即便是敢頂撞寨主的長老團成員,在路過這四位血侍的時候,都不敢大聲喘氣。
仇生看了看自己左臂的印記,思忖,莫非這丁家血侍是借助了妖獸的煞氣才得以突破?可人類武者被煞氣影響,很容易走火入魔,心性喪失的。
回想起這幾年默不作聲的丁家血侍,仇生心中已經(jīng)有了猜測。
若是丁家寨遭遇大難,自己應(yīng)該可以借助妖獸煞氣培養(yǎng)出一批血侍來吧,只是那樣的話,代價可就太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