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拓跋炎什么有用的都沒說,但他那眼神,還有他突然提起自己的娘親,這一切都給姜暄和一種強烈的感覺,那就是他真知道什么,自己要追查的事情已經(jīng)近在眼前了。
要不試著談判?如今還算不上劍拔弩張,好不容易有這樣一個尚算和氣的機會,能夠問清楚,她實在不想因為自己的害怕錯過這個機會。
姜暄和咬牙,干脆從陰影處站出來,不顧拓跋扈不贊成的眼神,走到和他并排的地方
“你要說什么現(xiàn)在就可以說,但說完之后我還是要回去,不然明日便有大軍壓境,就算是你也招架不過來?!?
她這是篤定拓跋炎身為一國之主不會對百姓置之不顧。
但拓跋炎聞只是輕笑,顯然沒把姜暄和的話放在心里,反而背著手玩味看著她,“狠話倒是說的一套一套的,很有她的樣子,但其他的就差遠了?!?
又是這樣,姜暄和有些著急,卻感覺抓不住什么,忍不住放大了聲音,“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,我們走。”
姜暄和拉著拓跋扈往外去,擦肩而過時,拓跋炎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,語氣鉤子似的,“你這脾氣對他有用,對朕可是不夠看,就這么一走了之難道真的什么都不想知道?”
這些話實在無禮,姜暄和已經(jīng)有些怒,用力扯回自己的袖子卻沒成功,于是改了憤怒的眼神刺向拓跋炎,“我是想知道,但你想說便說,總賣關(guān)子到底是在打什么算盤?要是想做交易就爽快些開價,別弄得這么含糊?!?
她是真著急回去,哪怕得不到可靠的消息也不能把自己折在這了,有命在才有以后。
突然被抓住袖子讓姜暄和慌了,拓跋炎捉摸不定的行事作風(fēng)實在讓她心里沒底,再不敢奢求從他嘴里撬出什么。
且若是時辰到了還不回,怕是馮溪薛真要集結(jié)軍隊,她家在附近幾個城市都有駐軍,以她的身份,要做成什么并不是難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