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有人抬上來板凳,把梁管事架上去,那木棍比手臂還要粗許多,高高揚起,竟然真的打在他身上。
“啊——你們?yōu)E用私刑!救命?。【让?
又嚎起來了,方才不是硬氣得很么?馮溪薛最是瞧不上這樣的人,明擺著是鬧事,還要做出這許多腔調(diào)來。
可他又不占理又不占情,難不成這些認(rèn)得他沒幾天的人會舍身相護(hù)?荒謬,無非是想自己受點苦把局?jǐn)噥y。
修城墻是大事,馮溪薛一力促成,自然不會讓事情折戟在這么個市井流氓身上。
圍觀者多有不忍,但梁管事那些話要他們說他們也不敢,故而陳大人所有理,其中幾個情分深些的也只是欲又止,大棍還沒停下,若是此時開口難保不會禍及己身。
等打完了,那梁管事像去了半條命似的在凳子上閉著眼裝死,馮溪薛皺眉不想再看,要把人帶下去先關(guān)起來,她側(cè)身跟陳大人商量了幾句,都覺得還是先隔開他們?yōu)楹谩?
并不是不能讓人看,而是事情沒查清楚之前,不好讓他們接觸太多,難保其中沒有同謀,且人心惶惶的也做不好事。
“既然什么都不說,那就把人帶下去,擇日再審?!斌@堂木再次敲響,梁管事沒骨頭似的被架起來,還是一動不動,似乎真暈了。
這可讓人看不得,一個孔武有力膀大腰圓的民夫突然站了出來,想伸手?jǐn)r住官兵,卻到底沒敢,他又看著上頭一男一女,辭懇切中帶著幾分質(zhì)問,“大人,梁管事都昏過去了,這事還沒查清楚是不是他做的,怎能這么蠻橫就動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