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各位,今日滿飲此杯......”呼喊鼓勁的話被風(fēng)吹散,到了城樓上就只剩下零碎幾個字,都是平易近人誰都聽得懂的。
這只是走個過場,真正的重頭戲在上頭,程鶴云一直注意著下面的狀況,等到他們飲了酒分批去往各自的駐點,便示意把人帶上來。
餓了許多日的商人不再顯出膏腴,馮溪薛不再舍得給他們好東西吃,便只剩下唬人的一身皮包骨,此刻就連身上的衣裝也看不出顏色,狼狽至極。
他們手上脖頸間都帶著枷鎖,鎖鏈粗重,隨著他們動作不住晃動,帶得腳步都忍不住下沉。
姜暄和皺著眉,并不是不忍,而是從他們眼中仍然看不出什么悔悟或是害怕,這是最無可救藥的,像這種下了決心的死士怕是很難挖出什么,也只有一死才能確保他們不再惹出動亂。
等人都被押送到城樓邊上,程鶴云最后問了一句,“可還有什么話要說?”
遺也是程式的一部分,但無人在意,甚至他們自己都像沒聽到似的,閉上眼睛,等待著最終時刻的來臨。
“動手吧?!背铁Q云一聲令下,再無猶豫。
若說此前還對馮溪薛的做法有些顧慮,親眼看見他們是hi如何頑固,再想到他們之前做的種種,甚至有些后悔為何不早些動手,還留著禍患在城中。
下面人已經(jīng)紛紛散開,有說有笑,冷不丁背后一聲悶響,把所有歡聲笑語都凍住了,反應(yīng)快的已經(jīng)回頭,看見那一排血肉模糊,忍不住蹲下吐了個天昏地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