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珪懾于拓跋扈狠厲起來的眼神,他也追過去,不緊不慢的。
旁人這么走或許是閑庭信步,但他卻一眼看得出是身子虛透了,像在花樓里酒醉了幾個日夜才出來,一身的味,拓跋扈都聞到了,姜暄和自然也是。
“離遠點!別以為你是什么皇子我就不敢動你?!?
拓跋珪還以為這姜小姐是怕了,色厲內(nèi)荏,再湊近些,臉上還顯出笑意,讓秦雪堯皺眉道了句“下流”。
她看過去,和一對深陷著的渾濁眼睛對上,頓時更不舒服,干脆躲在姜暄和身側(cè)。
拓跋扈又是賠不是又是趕人走,但拓跋珪不買賬了,他嗤了聲,不看姜暄和,而是直勾勾看著秦雪堯。
“什么眼神?你又是哪個妃子?敢這么看我!就該把你也一起殺了!”
姜暄和渾身凍住似的,不敢看秦雪堯,卻咬緊了牙,眼里醞釀著怒火,她手上不知何時摸出了一把短刀,蓄勢待發(fā)。
“我爺爺是你殺的?”秦雪堯頓時轉(zhuǎn)過頭上前一大步,姜暄和伸出去的手還是晚了一步。
好在拓跋扈攔住,他也不敢勸了,事已至此他失去了所有立場,一個是自己哥哥,一個是救命恩人,姜暄和之后,秦雪堯也那樣失望地看著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