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想把話說得太明白,以為自己低落的語氣,受傷的神色就足夠讓姜暄和心軟。
殊不知在姜暄和看來,這些都是無謂的做戲,最要緊的事情他不說,其他就都是多余。
“你如今大好了,也不需要我照顧,你皇兄不是一直在照看你么?公主那邊若是你擔(dān)心,我可以替你傳信去給她。雪堯孤身一人多少有我們逗留的原因,我不能不管她?!?
這姑且算是姜暄和的借口,說這話時她至少可以釋放一些合情合理的怨氣叫他知道。
至于她說的送信,其實(shí)拓跋扈自己就可以做到,何必要別人代勞?姜暄和客氣下而已。
她側(cè)著身子早就打算離開,稍后還得想法子弄清楚這宅子的布局,若是天天一出門就要跟拓跋扈對上,那得費(fèi)多少心里去敷衍客套。
“那你就絲毫不擔(dān)心我么?”拓跋扈還不死心,說完這話見姜暄和看了自己一眼,頓時升起些希望。
還要再開口時,姜暄和卻有些冷淡,“我自然擔(dān)心,看你氣色大好,想必是用了什么上好的補(bǔ)藥。”
姜暄和不敢看拓跋扈還有個原因,她太想問老者之死到底是怎么回事,是不是拓跋珪的惡行,他是不是知道,若是知道,為何無動于衷還要跟自己這么若無其事地說話。
問題太多了,無休無止在她心里盤桓,但只有一件事讓她無法問出口,那就是如果他真的知道,或者真是拓跋珪所為,她問了反而暴露自己。
姜暄和知道拓跋扈如今痊愈了,還是拓跋珪的幫助,可見他們兄弟二人還是感情不錯,若自己問出口無論如何都會梗在中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