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暄和意識到自己的確沒那么怕了,經(jīng)過短時間的相處,主要是直視它們猙獰的模樣,倒也沒有那么排斥了。
但那些蟲子被放進(jìn)去的時候,應(yīng)該還是活蹦亂跳的,姜暄和想,畢竟她做的事就是確保蟲子還活著。
老者一上午沒幾句話,這會兒突然出聲了,“忍著些?!?
姜暄和馬上回頭,看到拓跋扈眉頭緊鎖,忍耐著什么。
“他必須過這一關(guān)。把蛇給我?!?
“是......”姜暄和不太提得動蛇這一簍,里頭雖然都是翠綠小蛇,但數(shù)量不少,互相盤著壓著,若是不發(fā)出聲音倒還不那么駭人。
姜暄和看著,老者這次似乎沒有直接把蛇丟進(jìn)去,那水其實也已經(jīng)漫到拓跋扈肩膀附近。
他一手伸進(jìn)去,抓出一條來,一手在七寸,一手往前或后一摸,就精準(zhǔn)按住蛇的腦袋。
姜暄和最看不懂的是,他不知捏了哪里,竟然直接空手就讓露出毒牙的蛇乖乖給了毒汁出來,且全都落在浴桶里。
藥水頓時變作詭異的深綠,屋內(nèi)氣味也有些刺鼻。
“這可是好東西啊,老朽找了三五年也不一定找得到一條?!?
姜暄和不敢接話,卻看見拓跋扈的神色平和下來,難不成這些毒物真的對他的情況有所助益?
老者心情似乎好些了,話也多起來,像是對姜暄和解釋,“這些東西和他體內(nèi)的是系出同源,以毒攻毒雖是下策,但眼下是唯一的法子了。且看他耐性如何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