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敏兒!”姜辛宇低聲呵斥了她一聲。
“二少爺快些入座吧?!苯押屠渎暬氐?。
因著母親出事,她對姜家人的仇恨更甚。姜新楣是姜中正和秦良玉的孩子,即便母親的死與他無關(guān),他也算不得無辜。
見姜暄和態(tài)度堅決,姜新楣猶豫半晌,最后回到座椅前坐下。
“好了爹爹,大家都到了。您快說,發(fā)生什么事了呀?”姜元敏好奇,迫不及待追問。
“前兩日是因為下雪,才將暄和的娘暫時擱置在后院?,F(xiàn)在雪停了,該是時候商量下如何置辦送葬一事了。”姜中正緩緩開口,端得一副長輩威嚴。
“還能怎么置辦,直接抬到后山埋了不就行了。難不成還要大辦?老爺,她可只是個下人。”秦良玉面色不悅。
“她好歹是暄和的娘?!苯麻谷滩蛔》瘩g。
“那又怎樣?未必要按貴妃娘娘生母的禮儀給她送葬?”秦良玉撇嘴,上下打量姜暄和,目光刻薄冷淡,如嫌蔽履。
“二哥,你今日是怎么了,總向著她?!苯粢灿行┥鷼?。
“我要親自把我娘送回瑞慶村?!?
好聒噪。
姜暄和眉頭緊蹙。
她現(xiàn)在懶得聽這一家子人吵來吵去。
“不行?!鼻亓加癞?dāng)即反對。
“瑞慶村離京都這么遠,少說也要走一天才能到,哪有精力陪你折騰。再說了,你陪著一起,萬一被皇上發(fā)現(xiàn)端倪怎么辦?你想死,也別帶上敏兒?!?
談及有關(guān)姜元敏,她便激動不已。
這么疼愛女兒,卻是絲毫不將別人的母親和女兒當(dāng)回事。
自私自利、冷血無情,蛇蝎心腸也不過如此。
姜暄和內(nèi)心一陣冷哼。
“瑞慶村是我和我娘的家,人死則歸塵土,我送我娘回家怎么了?”她神色冰冷,看向秦良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