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姜暄和生我氣了啊,還朝我發(fā)了好大脾氣。”
姜新楣噘嘴,一臉委屈。
聽到此話,姜傅開原本溫和平靜的臉上忽而變了變。
他看向姜新楣,眼神復雜。
“您多想了,暄和她心地善良,不會對您生氣?!?
良久,姜傅開緩緩開口。
姜新楣仍舊喋喋不休,嘴里念叨著姜暄和那日指責他的話。
姜傅開沒有多說,徑直同他擦肩而過,趕到東院柴房。
許母已經(jīng)睡下。聽見開門的聲音,她轉(zhuǎn)過頭,看向門口。
“傅開?你怎么來了?”
見是姜傅開,許母松了口氣。
“明日一早您便要跟隨暄和進宮里去了,我怕到時候抽不出機會,所以現(xiàn)在過來一趟,同您告?zhèn)€別?!?
姜傅開神情乖巧,親切坐到許母身旁。
“廚房沒什么東西了,我只找到了半壺茶和一個饅頭,您別嫌棄?!闭f著,他從懷里取出包裹。
“我怎么會嫌棄。這些年,你、我,還有暄和,不都是你一口饅頭我一口饅頭撐過來的嗎?”
即將離別之際,想到過去在相府經(jīng)歷的種種,許母感慨諸多。
“是啊?!苯甸_輕笑?!斑€好現(xiàn)在暄和有出息了,能把您帶到宮里享福了?!?
他熟稔掰開一大半饅頭,遞給許母。
“宮里多的是爾虞我詐,只怕暄和過得也不輕松?!痹S母心疼的嘆了口氣。
“總比相府好些?!苯甸_咬了口手里的饅頭。
發(fā)硬發(fā)干的饅頭嚼在口中如同碎渣,十分難以下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