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楠還沒那么大的膽子。”慕容崢繼續(xù)說道。
“那皇上可是要繼續(xù)往下查?”
姜暄和追問。
“現(xiàn)下只能確認(rèn)官府濫收商稅,江楠大可將罪過盡數(shù)推至縣令身上,如他方才那般。沒有證據(jù),即便朕是天子,也不能隨心所欲,想罰誰則罰?!蹦饺輱樐托耐忉?。
沒想到還挺有原則。
姜暄和嗤笑。
也是,雖然慕容崢性情冷漠乖張,但也不得不承認(rèn),他確實(shí)是位明君。
除了眼睛不行。
一想到慕容崢居然會(huì)信任姜相那種人,姜暄和便對他提不起一絲好感。
“明日花燈會(huì),今晚便早些休息?!?
慕容崢自顧自走在前面,全然不知姜暄和心中正在想些什么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姜暄和收回思緒。
是夜。
月朗星稀。
相府后院一座荒廢的庭院內(nèi),姜暄和與春月并肩坐于臺階之上。
“我幼時(shí)常與傅開哥悄悄來此玩耍,秦良玉禁止我們兩個(gè)讀書寫字,我們便將筆墨紙硯藏在這,偷偷的練。”
回想起往事,姜暄和心中滿是感慨。
“這背面就是后山,傳說相府建立之前是塊墳地,許是虧心事做多了吧,秦良玉每每經(jīng)過這里,晚上都要做噩夢。久而久之,她也就不來了?!?
“我是說這偌大的相府內(nèi),怎么還有塊荒棄的院子?!贝涸曼c(diǎn)頭。
“對了?!苯押秃鋈幌肫鹗裁?。
“明日便是花燈會(huì),你準(zhǔn)備好了嗎?”
她神色認(rèn)真,看向春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