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暄和目光灼灼,緊盯著拓拔扈。
“瞧你這樣子,定是又把我往壞了想了?!?
拓拔扈輕笑一聲,晃晃悠悠走到座榻坐下。
姜暄和警惕,默默離他遠(yuǎn)些。
“我母族乃是苗族人,有靈貅石并不奇怪?!蓖匕戊枵Z氣淡然。
沒有想到他回答得如此干脆,姜暄和有些詫異。
“與周帝比試那日,你我在御花園中碰見,我一眼便看出你被人下了蠱毒?!蓖匕戊栌值?。
姜暄和頓時心里咯噔一下。
“只要是出自苗族的蠱毒,那靈貅石都能解。但你提防著我,一直不戴,白白浪費了好東西?!蓖匕戊杪柤纾桓睙o奈狀。
聽罷此話,姜暄和莫名感到心虛。
倘若拓拔扈所非假,他是好心,自己這般猜忌他確實不該。
“且不說我不知道你已經(jīng)看出我體內(nèi)有蠱毒,你我非親非故,我如何能想到你會幫我。”
“可是我以為,我和你已經(jīng)是朋友了呢?!蓖匕戊柰蚪押?,眼里笑意愈加濃烈。
姜暄和愣住。
她自認(rèn)與拓拔扈來往時皆有疏離避讓,何時又給了拓拔扈兩人關(guān)系熟稔的錯覺。
“不是嗎?第一次見面時的火災(zāi),還有上回蘭美人去世你我一同查案,這樣說來,我們已經(jīng)共患難過多次,怎么不算朋友?”
見姜暄和不解,拓拔扈也不惱。
“中秋那天你救下我的丫鬟,我一直心存感激。至于蘭美人的案子,皇上受命,我不可違背。我不過一個尋常婦人,還配不上與三皇子稱為朋友。”
大仇未報,她沒有心思交什么朋友。
何況比起結(jié)交拓拔扈,現(xiàn)下穩(wěn)住慕容崢于她而更為重要。
姜暄和語委婉,但拓拔扈一定聽得明白。
“你可不是尋常婦人?!?
拓拔扈依舊看著姜暄和,臉上笑意非但未散,反而愈加燦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