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臻頏倒也不惱,估摸了下時間:“行吧,你還有十分鐘啊,我快要收工了?!?
別說是十分鐘,就是再給半個小時,建師兄也不舍得死,拿著桃木劍在脖子上比劃了半天,就是不忍心割下去。
但柳臻頏才不管這些,十分鐘一到,她也不吭聲,手指輕輕一彈,建師兄拿著桃木劍的手就像是被什么控制了般,快很準的朝著他自己的脖子割了上去。
血像是噴泉般在半空中乍開,伴隨著重物倒地的聲音。
建師兄驚恐瞪圓了眼睛,從開了口的氣管中發(fā)出不可置信的“赫赫”聲只停留了三四秒,整個庭院便重新恢復到夜晚的萬籟俱寂。
所有的事情塵埃落定,柳臻頏拍了拍掌心不存在的灰塵,從長椅上起身,環(huán)顧著地上逐漸失去熱量,卻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的兩個人,抿唇,嘖嘖了聲。
唉,自己舍不得死,卻白白浪費她的時間,最后還給讓她幫忙。
這都是什么人啊。
……
說是兩個小時,便分毫不差的瞿嘯爵準時乘車進入別墅,透過前擋風玻璃一眼便瞧見庭院里的場景。
如狂風入境般的凌亂血腥,地上隨處可見的深坑,覆蓋著被仿若是被燒焦后的漆黑,還有不遠處被攔腰撞斷的大樹,甚至就連金屬制的路燈也被撞到了一根。
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,最重要的是……
有兩具還未完全喪失體溫的尸體就躺在不遠處的路燈下,死狀凄慘,瞳眸都有著死前最后的驚恐狼狽。
“瞿隊。”
下午瞿嘯爵是喝了酒的,所以出門自然是由警衛(wèi)員負責開車。
警衛(wèi)員的心思素質還算強大,見到這樣的情景也鎮(zhèn)定自若,站到瞿嘯爵身邊,有些不確定的詢問道:“這需不需要報警,讓警察來處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