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說的太過自然而然,仿佛是多么的理所當然。
師父睨著他這幅姿態(tài),心底不由得生出一種惡趣味來,臻頏不是不愿讓他知曉她修為衰退的事情嗎?
那自己……偏讓他知道。
雙腳著地,師父起身:“你身為臻頏的未婚夫,也不知你有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她最近的變化?”
“師父說的是她修為衰退的事情嗎?”
“你知道?!?
“這也正是我想請您幫的忙。”
師父這才來了點興趣:“你說?!?
瞿嘯爵薄唇微張,除去刻意營造出的溫和外,還多了層說不出的壓迫感,一字一句道:“我想請您做個陣或畫個符,能將臻頏今后所受到的傷害轉(zhuǎn)加到我的身上?!?
此話一出,師父難得被震得指尖一顫:“你說什么?”
“我說,我想將臻頏今后所需承受的傷害都轉(zhuǎn)移到我的身上?!币粋€頭碰到地上,重得令人聽完心中咯噔一聲,然后就聽到他嗓音輕描淡寫的:“還請師父成全?!?
……
柳臻頏跪完一柱香已經(jīng)是五個小時以后的事情了,她看著已經(jīng)徹底消失的火光,立刻癱坐在地上,揉了揉有些發(fā)麻的雙腿,嘶了一聲,腮幫鼓起,喃喃自語:“這香什么時候又變粗了這么多,以前最長明明是三個半小時的?!?
緩了好一會兒,她才起身,拖著還殘留意酸麻之意的雙腿走出正廳,一開門,就瞧見月光下瞿嘯爵就坐在臺階上,身上穿著件黑色毛呢大衣,懷中還抱著件,對比他往日里干練又落拓的姿態(tài)而實屬有些狼狽。
可這也意味著,他是在……等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