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過簡潔的答案,令素日里圓滑的華清也有一瞬間語噎:“現(xiàn)在是過年期間,你這么貿(mào)然過去……”
“你廢話太多了?!?
就算是隔著電流,柳臻頏語氣中的嫌棄也沒有收斂半分,打斷他未說完的話,精致的眉眼浮現(xiàn)出一層冷漠來:“有話就說,沒話就掛?!?
這種暴躁中斂著點不耐煩的態(tài)度,還真是跟瞿嘯爵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。
華清有些想笑,折騰一夜所產(chǎn)生的郁氣全都一掃而空:“沒事,你去給瞿二叔一個教訓(xùn)也好,畢竟如果今天這件事他真有插手的話,那也未免太過狠辣了些。”
“嗯,還有事嗎?”
“沒了。”
“那再見?!?
收起手機(jī),華清睨著雪花在橘紅色的路燈里輕盈落地,也沒有轉(zhuǎn)身,停頓幾秒后,語調(diào)平靜的吩咐道:“把那群保鏢送到他們該去的地方,至于今晚的事情……不要再擴(kuò)大影響了?!?
“好的,華總?!敝砹⒖虘?yīng)道:“我已經(jīng)安排人將樓下各位少爺小姐送回去,路上會有人叮囑他們的。”
“嗯?!?
這邊華清任勞任怨剛收拾好殘局,柳臻頏所乘坐的悍馬便緩緩?fù)T诹琐募依险拇箝T口。
將車?yán)飩溆玫膫氵f過去,張網(wǎng)易語氣試探:“老板,我就不跟著下去了,在這里等著,你注意安全?!?
畢竟接下來的事情可以說是家事,并不適合她參與。
“嗯?!?
未接傘,柳臻頏打開車門,空氣中夾雜著泥土的氣息撲面而來,就這樣,張網(wǎng)易看著她抬腳離開,背影和昏暗的環(huán)境幾乎融為一體,纖細(xì)冷然,在雪景中顯得格外不近人情。
門鈴響起,今晚值班的陶嫂剛打開門,就瞧見穿著件黑色毛呢外套,面無表情,眉目冷清的有些莫名滲人的柳臻頏。
她下意識詢問:“柳小姐,您怎么來了?”
“瞿威康在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