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按照短信所說的包廂號推門進入時,就瞧見韓木卿正坐在柳臻頏身邊,她的大衣只是虛虛的披在身上,左臂的袖子一直卷到肩頭,白皙的肌膚上還扎著一只明晃晃的注射器。
注射針劑的醫(yī)生背對著他,主動提醒道:“雖然柳小姐劃傷的面積不大,但傷口比較深,打完破傷風后要注意少吃辛辣刺激的食物,避免海鮮等發(fā)物?!?
瞬間,男人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,快步走過去,開腔低聲喚道:“臻頏?!?
“你來了?!?
他坐在她的身邊,大掌探了探她的臉頰,又待醫(yī)生注射完后,還特意將她受傷的腳抬起擱在自己的腿上,裙擺和西裝褲交疊,他狠狠蹙眉:“怎么弄得?”
華清在短信里只提到了柳臻頏受傷,并未說明具體情況。
柳臻頏的笑容燦爛,依舊是那副沒心沒肺的無所謂,靠在他的肩頭,理所當然的哼了下:“還不是看熱鬧的代價?!?
“什么熱鬧是需要見血的?”
說著,瞿嘯爵掀眸,靜靜的在包廂里環(huán)視了圈,華清和蘇晚糖坐在一張沙發(fā)上,還有兩個有點面熟的女人坐在另外一側,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。
這樣的情況,不用說瞿嘯爵都能猜出大致來。
不過,他卻依舊面上沒有任何表情,只是那雙漆黑如墨的眸令人不敢對視,一字一句:“誰來給我解釋一下?!?
沒說一個字便加重一下讀音。
最后一個字落音后,嚇得沈園小手一哆嗦,都不敢看瞿嘯爵,顫抖著嗓音:“爵……爵爺,我不是故意的,我真不是故意的?!?
這幅態(tài)度,還真是和剛剛在走廊里有著天壤之別。
還是婁希和看不下去,惦念著和沈園的關系,主動起身,平靜著嗓音:“爵爺,事情最初是我們和蘇小姐發(fā)生了些沖突,柳小姐經(jīng)過時正好被砸碎的瓷器劃傷了,我們并不是故意的,還請爵爺和柳小姐見諒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