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瞿毅琨異樣的視線,柳臻頏偏生沒有絲毫的反應(yīng),只是將掐著的手指松開,挽著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眸,笑瞇瞇的看起來無辜極了:“她是怎么了?是不愿意和我們一起吃飯嗎?”
“小嬸可能只是聽我說了那些話后,身體感覺不太舒服而已。”
瞿嘯爵肉眼可見收斂了所有的脾性,語氣溫柔的意有所指:“所以說,心里還是不要裝那么多的事情,否則太過容易胡思亂想,如果真的壞了身體,怕就是不值得了?!?
這話是什么意思,說的又是誰……
在場的人都聽得出來。
瞿威康臉色稍微有點(diǎn)不太好看,卻還是夾了一筷子菜品送到柳臻頏的盤中,掩飾性的道:“聽嘯爵說你喜歡吃糖醋口,你小嬸專門囑咐廚房給你做的,多吃點(diǎn),一定不要客氣,以后訂了婚,這也就是你家。”
“謝謝叔叔?!?
柳臻頏脆生生的應(yīng),掀眸,漂亮的杏眸睨過去顯得沒心沒肺的:“既然叔叔這么說,那我一定就不和叔叔客氣,嘯爵給我的那份合同,我想叔叔應(yīng)該也不會小氣到要讓我歸還給瞿家吧?!?
瞿威康夾菜的手停在半空中,眸色逐漸深邃下來。
他算是看出來了,柳臻頏和瞿嘯爵這是有備而來。
他們是摸準(zhǔn)了他的性子,知曉他向來行事圓滑,喜歡說話半遮半掩,所以他們便索性將話挑開了說,好讓自己根本無法拒絕。
就連剛剛不知用什么手段逼走霍菲也是他們早就計(jì)劃好的一部分。
所有人都以為柳臻頏作為即將訂婚的新媳婦首次登門,會說話行事有所收斂,遇事忍一忍。
沒想到,她倒是沒有半點(diǎn)斗嘴吵鬧,卻也沒有絲毫忍耐的意思。
霍菲想用這一桌國宴來當(dāng)做是下馬威,那他們便將計(jì)就計(jì),反將一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