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客廳燈火通明,可怎么也暖不化那種濃重的死寂感。
說著,柳臻頏蹙起秀眉,心頭翻滾著止不住的煩躁感,這種感覺就像是看到什么狗血又惡臭的八點檔情電視劇,讓人不吐不快。
“還有知瑾手中握著的有關(guān)你舅舅的證據(jù),你這么隨意殺了她,你敢保證她沒有備份?或者是沒有交給別人,又或者是南封手中有沒有?”
柳臻頏說的有條不紊,溫涼的嗓音清晰低緩,光是內(nèi)斂著的氣勢就令人根本不敢反駁:“你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況下就這般貿(mào)然動手,怎么?你是真覺得你舅舅一家都活膩歪了,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和你舅舅一家有仇,恨不得他們早點下地獄?”
就算到這種時候,克萊拉還在嘴硬:“我只需要殺了她,剩下的事情我爹地和舅舅能處理好的?!?
“是么?”柳臻頏有些不耐煩,側(cè)身,讓出位置:“既然你這么確定的話,那你殺了她吧,我肯定不攔著你。”
可如果真的將這個選擇交到克萊拉的手中時,她又遲疑了,猶猶豫豫著半晌說不出什么話來,最后強行挽尊:“我……我才不傻,總不能你讓我做什么,我就做什么吧?!?
她還不傻?
她簡直是這里最愚蠢的人了。
煩躁的眉心緊蹙,說實話,柳臻頏根本懶得管這些,他們愿意自相殘殺那便相互廝殺就是,關(guān)她屁事。
但……
誰叫她看見了記憶深處的那張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