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不會的?!宾睦吓牧伺墓照?,意味不明的輕笑了下:“她的確是想要利用你,但她卻也清楚,你是不會繼承家里這攤子事情的,所以你和她兒子之間不存在競爭的關系,如果將你的名聲弄臭的話,恐怕就賣不出去價格了,到時候只會讓他兒子失去這一項助力,反而對她不利?!?
賣不出去價格。
這個詞令瞿嘯爵按捺不住微微勾起唇角,半真半假的抱怨著:“爺爺,我可是您孫子,您不帶這么埋汰我的?!?
瞿老也跟著笑起來,眼角眉梢雖說已有歲月烙印的溝壑,卻沉淀著一眼無法看透的深沉從容:“你是我孫子,但毅錕也是我孫子,你們兩個人如果真的鬧起來,我是左右為難?!?
“但如果真的鬧起來了呢?”
瞿嘯爵的一句話,令休息室里安靜了幾秒鐘。
然后,就聽見瞿老悠悠的嘆了口氣,大掌在拐杖上再次拍了下,聽起來有氣無力的,像是在證明他的年老體衰般:“唉,也不知道今年是怎么了,眼睛和耳朵不怎么太好使,如果有什么小動靜我怕是也聽不太清楚,這恐怕就是上了歲數(shù)的原因?!?
也就是說,只要瞿嘯爵和霍菲之間的事情不鬧到損害了整個瞿家的利益,瞿老就不會插手處理。
不管是霍菲真的利用瞿嘯爵的婚事,還是……瞿嘯爵出手收拾了霍菲。
這可能真的印證了瞿老放在茶幾上的那本書。
瞿嘯爵雙腿交疊著,視線慢悠悠的從書本的封皮上劃過,上面有八個大字。
《不癡不聾,不做家翁》。
指腹相互摩擦,將所有的暗色全部斂在眼底,瞿嘯爵唇角蔓延出的弧度輕薄:“那爺爺,您覺得小嬸她折騰這么大一圈,到底是為了什么?”
“為了什么?”
瞿老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笑話般,抬起的眼眸從生理上不是那么清明:“自從你父母去世后,她也算是當了這么多年瞿家的當家主母,她的手段自然沒有電視劇里那么淺薄,她向來喜歡……釜底抽薪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