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秋里,混合著冰塊的冷水涼徹入骨,蟄的眾人身上的傷口重新開裂,沒兩分鐘,便染紅了腳下名貴的純白地毯。
腦子混混沌沌著,保鏢在強烈的疼痛中睜眼。
入目,他們便瞧見柳臻頏坐在沙發(fā)里,居高臨下的盯著他們。
紅唇挽起的弧度漾出星星點點的斑駁笑意,她纖細的手指隨意點了個人,不急不緩的嗓音詢問:“我的耐性向來不好,所以我就問一遍,指使你們的人是白家的白顏嗎?”
被點到的保鏢很有契約精神,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,不屑一顧的梗著脖子:“拿人錢財與人消災,我是不會告訴你的?!?
“很好?!?
柳臻頏很欣賞這種守信的人。
當然,前提是他們并未做任何違法犯忌的事情,更沒有將那種骯臟的手段打在自己的頭上。
她微笑,溫涼的嗓音淡淡的響起:“既然你不愿意告訴我,那你便沒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價值了。俗話說,殺雞給猴看,你就來當這只雞來了?!?
就在所有人都不明白她這話是什么意思時,就瞧見她嗤笑一聲,搭在扶手上的手指輕輕勾了勾。
下一秒,被點名的保鏢就仿佛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掌死死扼住喉管般,條件反射的掙扎起來,瞳眸瞪圓,脖頸上青筋爆出,雙手被束在身后,無法動彈,便只能努力張大著嘴巴,試圖從微薄的縫隙中汲取氧氣。
他臉色漲紅著,當和柳臻頏那雙平靜到毫無波瀾的杏眸對上,他才徹底明白……
她沒有開玩笑,她是真的想要他的命。
還是用這種生生掐死他的殘忍手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