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蘭用手指點了點文件:“華先生可否給我一個明確的原因?”
“當(dāng)然。”華清解釋道:“南城區(qū)現(xiàn)下人滿為患,我總歸要給布郎先生騰出點地方,才能給你提供更大的發(fā)展余地吧,我這也是為了布郎先生好?!?
基爾立即明白話中的深意:“看來華先生的目標(biāo)不止我一家。”
“當(dāng)然。”
捏著鋼筆,華清慢慢垂下眼皮,玩味的咀嚼著這兩個字,淡淡的道:“基蘭先生剛剛也說了,我畢竟年少,所以自然輕狂了些?!?
蕭時身為奇卦公司的執(zhí)行總裁,也同樣在文件上簽了自己的名字。
同樣還有瞿嘯爵的姓名,也以草書的形式落在了文件上。
看著被瞿嘯爵摟在懷中,全程只是把玩著鉆石,沒說幾句話,像極了只是來湊熱鬧的柳臻頏,基蘭被歲月稍稍侵蝕了的面孔透出淺淺的暗色,狀似隨口道:“還有這位柳小姐,你的聰明才智,我布郎·基蘭記下了。”
這話雖說不輕不重,但任由誰聽都不像是什么好話。
聞,瞿嘯爵立刻掀起眼皮看向他,俊臉半點沒有往日里的懶散和惡劣,只剩下桀驁而壓迫的氣場。
“基蘭先生。”他緩慢的啟唇,黑眸沉沉,宛若是出了鞘的利刃一般,令人不得已退避三舍:“你應(yīng)該明白一句話,慎重發(fā)才是自保的基礎(chǔ)?!?
“瞿先生這是……”威脅我?
“那我也記住你了?!?
清脆的嗓音將基蘭的話打斷。
柳臻頏慢悠悠的靠在椅背上,看似漫不經(jīng)心的彎起杏眸,在燈光中明艷到幾乎沁出侵略性的五官一如既往的笑瞇瞇著,朝他招手:“你送的鉆石都很漂亮,以后如果還有這種好事,一定要記得找我哦,我會非常奉陪的?!?
這么一拳,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,還被不輕不重的反彈了回來。
在眾人的視線中,基蘭勉強微笑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