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別想我這么快……什么?”
瞿嘯爵眸色一暗,轉(zhuǎn)眸盯住柳臻頏的臉:“你剛剛讓我?guī)闳ジ墒裁???
“去洗手啊?!彼诎追置鞯男禹芍碇睔鈮训牡溃骸拔页缘臐M手都是油,當(dāng)然要去洗手啊。”
她竟然都不知道哄他。
瞿嘯爵額角的青筋跳動著,只覺得自己的一腔感情都喂了狗,不受控的怒火中燒,起身,惱羞成怒到極點(diǎn)的拔腿就走。
走出去兩步后,他察覺到她還坐在沙發(fā)上沒有動,便再次扭頭回來,面色冷沉到?jīng)]法看,從喉頭擠出來的每個字都格外的重:“在那愣著做什么?你不是要我?guī)闳ハ词謫???
包廂里是有獨(dú)立洗手間的。
瞿嘯爵將柳臻頏拽到水池邊,站在她的身后,骨節(jié)分明的大掌從她的腰身兩側(cè)伸過去,擰開水龍頭。
這樣的姿勢,無異于擁抱。
水聲淅瀝,卻掩飾不住他惡狠狠的嗓音:“還不趕緊洗手?你那滿手油要是沾到裙子上,看你還能不能再穿。”
“哦?!?
她沒有半分反駁的乖乖應(yīng)。
打濕了手,又?jǐn)D了點(diǎn)洗手液,她看著鏡子中的他外泄著壓抑又不悅的眉目,抿了抿唇,用不太確定的嗓音:“你是在生氣嗎?”
瞿嘯爵連眼皮子都沒有抬,大掌捧著她的小手相互揉搓著,硬邦邦的回應(yīng)了兩個字:“沒有?!?
“你就有?!?
柳臻頏鼓著腮幫反駁:“你現(xiàn)在滿臉都寫滿了你在生氣,你別想騙我。”
“是么?”他的眉骨跳了跳,這才掀眸睨了她一眼,態(tài)度是不加任何掩飾的惡劣:“那我是不是該夸夸你?夸你眼明心亮,現(xiàn)在才看清楚?”
聞,她遲疑了下,慢吞吞的試探性開口:“你是在罵我嗎?”
一下子,他被氣笑了,是那種怒極反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