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朱雅夕那張滿臉淚痕,又神情恍惚的臉,柳臻頏杏眸瞇起很是不悅,干凈的嗓音清冷:“你一直在防備詆毀我,還試圖跟我攀上因果,這令我很不開心。如果你有什么目的,可以直接說,否則……”
她素手一翻,一把和合扇也不知從何處滑落入掌心。
就算是扇面合著,也大致瞧見上面有毛筆墨跡,還有紅色法印。
她沒有開扇,單手執(zhí)著,面無表情:“否則,我不介意全了這因果,在黃泉路上送你一段?!?
話音剛落,朱雅夕被嚇到,所有情緒一剎那間凝滯。
她看著柳臻頏年輕卻涼薄的眉眼,紅唇蠕動(dòng),一句話都不敢再說。
朱雅夕相信,柳臻頏是真的敢送自己去死的。
她身上蓄著某種無形卻漠然的氣勢(shì)。
不是那種張揚(yáng)的冷色調(diào)殺意,而是濃而無形對(duì)死亡的涼薄和司空見慣。
最后,她還輕描淡寫的拋下一句話:“你想好死法了嗎?我可以成全你?!?
“不,我不想死?!?
朱雅夕連忙擺手,看起來是真的怕了。
“并不是我想要糾纏,是……是苗陽……”她哽咽了兩下,不敢再胡攪蠻纏,低著頭:“苗陽以為爵爺上次出手救我,是因?yàn)椤瓷衔伊??!?
她的聲音越說越低,帶著幾分描繪不清的情緒:“我今天出門,沒有告訴他,他就以為我是去跟爵爺約會(huì)了,所以……讓我來要跟華家的合作資格。”
說完,她捂著臉就開始新一輪的哭泣。
只不過這次卻沒有剛剛的欲說還休,而是真正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難過。
一聽跟自己沒關(guān)系,柳臻頏立刻收回和合扇,貼在手腕內(nèi)側(cè)。
她隨意擺擺手,情緒松散:“這件事是沖著你來的,你自己處理吧?!?
這幅甩手掌柜模樣。
溫?zé)嵊辛Φ拇笳浦苯涌圩∷氖滞?,瞿嘯爵薄唇勾勒出似笑非笑的弧度,挑眉:“你招惹出來的事情,讓我處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