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上皇望著他,心里頭痛得很,卻還是要忍著痛說:“這滿京城的小報,你是能控制的,管控好最近小報里的一些的消息,還有一樣你必須銘記,千萬不能讓人說你企圖謀取帝位,父皇不愿你被人指責為亂臣賊子?!?
少淵說:“這點父皇放心,許多事兒臣已經(jīng)避嫌了?!?
“你原先避嫌是對的,但往后你監(jiān)國,滿朝文武總有你會得罪的人,孤不擔心武將,就擔心你的鐵腕改革,會讓一些文官嘴里說出些難聽的話。”
“清者自清......”
“這是最大的廢話!”太上皇打斷了他,冷冷看了他一眼,“這樣的話怎么能從你嘴里說出來?愚蠢,什么清者自清?清者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,不能只自己知道,受那委屈做什么???憑什么?”
少淵本是敷衍一下說句清者自清,對那些即將面臨的指責的,他自然是有處理的分寸。
想不到父皇這么生氣,當即便道:“是,兒子說錯話了?!?
“說錯話不要緊,別做了蠢事?!碧匣蕶M了他一眼,“如果你想著自己默默承受無端的指責與委屈,倒不如孤把你那些侄兒全都殺了,名正順地把你送帝位上去?!?
少淵嚇了一跳,“父皇,這話可不能亂說。”
太上皇壓壓手,道:“孤也不是沒有想過讓你當皇帝,這些年,越發(fā)地想,但是,一來孤知道你沒有這個想法,二來,不管是孤廢帝立你,還是廢太子立你,抑或是你自己奪權登基,都免不了被天下人指責,一人說,百人說,千人說,后世還是會說,他們都不知道內(nèi)情啊,總不能咱云家把肚皮亮出來讓人家看到,讓天下人都知道我們燕國出了一個賣國的皇帝?”
“父皇不用說這些,兒臣都明白的。”少淵道。
只要不能公開景昌帝做的那些事情,那么帝位就該由他的兒子來繼承,這是最沒有爭議的。
他當皇帝不是不可以,頂著罵名登基,罵幾年,大家也就不罵了,可那樣的他也不愿意,確實如父皇所,他志不在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