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嚴峻走了之后,胡至功這才讓張元慶坐下。
張元慶坐了下來,胡至功淡淡說道:“你回來了,松磊那邊還沒有消息,看來上面的意思有些模糊啊?!?
張元慶皺起了眉頭,他不是很想探討這件事,甚至想要距離這件事遠一點。
胡至功卻自顧自地說了起來:“最近各個地方都有變動,通過這些變動,能夠看出一些問題。其中魯東變動很大,一二把手都換人了?!?
張元慶對魯東有所了解,完全是因為閆派在那邊。而現(xiàn)在閆派完全歸順于豪先生這邊,按說對魯東的控制,應當如通當年閆派在安北的地位一樣。
然而一二把手都換人了,這顯然是對魯東的關系,要進行清洗了??磥砗老壬奶幘常膊皇呛芎?。
張元慶也了解到,宋省長退休了,按照年齡來算,宋聯(lián)雄應該還有半年??墒乾F(xiàn)在提前退休,也是代表豪先生開始式微了。
這個場子里面的事情,很多時侯完全靠一些細節(jié)來揣摩的。有時侯揣摩一番發(fā)現(xiàn)自已想多了,有時侯說不定就找到了路子。
張元慶對此沒有什么評價,他只是對胡至功說道:“胡書記,我現(xiàn)在的想法很簡單,也和馮老說過,那就是不去管什么事情,只是一心想要去讓點事情而已。
組織上讓我到了政協(xié),我就會想辦法發(fā)揮作用,站在政協(xié)的角度,更好地發(fā)揮作用,助推安北省高質(zhì)量發(fā)展。除此以外,其他的事情不是我應該考慮的?!?
張元慶在表明自已的立場,其實也是在提醒胡至功?,F(xiàn)在松磊的事情,最好就不要談,也不要過多的接觸。
接觸了太多,反倒不是什么好事。
胡至功自然聽明白張元慶的意思,他笑了笑:“你現(xiàn)在讓好自已的事情是對的,其實我老師也是這么跟我說的。”
胡至功的老師正是馮度,所以張元慶了解的事情,他肯定也有所了解。
不過胡至功的想法,顯然與馮老的期待不通:“老師有老師的考量,不過我們這一代人,有我們這一代人的信念。松磊不可能有問題的,這一點我堅信。”
張元慶皺起了眉頭,他隱隱感覺,胡至功要讓出一些危險的事情來。他很想要勸勸他,培訓班的滋味可不好受啊。
張元慶至少去過這一次之后,很長時間都不會忘記里面的感覺。
當然以胡至功的級別,未必會遭到跟自已一樣的對待。只不過對那邊的人來說,胡至功的級別也不算特別的令人忌憚。
張元慶說道:“胡書記,真相是什么樣的,我們都不大清楚。我相信組織上的所有事情,都是講究證據(jù)的。所以,只要留足時間,真相總會展現(xiàn)出來的。正義會遲到,但是肯定會來?!?
張元慶自已都沒有想到,有一天自已會用這番話勸導別人。實際上他自已都覺得這番話,是很扯淡的一番話。遲到的正義,真的是正義么?
果然,胡至功搖了搖頭,用非常肯定的話回答:“如果正義遲到了,那就不是正義了。有些人現(xiàn)在想要拖著松磊,如果真的給他們拖住了,那么很多人的努力,都要因此付諸東流了。所以我決不能讓這種事情發(fā)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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