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白了,還是兩個曾經(jīng)坦誠相見的人,在工作上接觸多少有些尷尬。親近一點的話怕越界,生疏過分的話,就感覺不自在。
“知道了?!毕蔫せ貜?fù)了一聲,轉(zhuǎn)身就離開了。
張元慶再度搖了搖頭,怎么感覺她不是很開心的樣子。
周末驅(qū)車前往白彭鎮(zhèn)農(nóng)家樂,這里依然是蔣瑩的產(chǎn)業(yè)。
開車的正是張元慶正在試用的秘書白青銘,他的腰板挺得直直的,全神貫注看著路上的路況,及時讓著微微的調(diào)整。
車后座坐著張元慶和夏瑾瑜,王陽則是坐在副駕駛。
由于王陽說是有點暈車,主動要求坐在副駕駛。張元慶估計這家伙是自作聰明,認為自已和夏瑾瑜之間有些古怪,所以才讓了這樣的安排。
張元慶也習(xí)慣了一些人這么去想,反正自已身正不怕影子斜。只要自已堂堂正正,別人怎么想,也無關(guān)緊要。
由于張元慶閉目養(yǎng)神,車子里面非常安靜。白青銘有時通過中央后視鏡,能夠看到正在閉目的張元慶。
每每看到他,白青銘都覺得非常復(fù)雜。既有敬畏、恐懼,又有著崇拜和激動。
或許張元慶不記得他了,白青銘卻記得當時還是白彭鎮(zhèn)鎮(zhèn)長的張元慶,來到他爺爺家里的場景。老爺子捐出七個房契,只為了讓對方收自已在身邊。
當時的張元慶,不僅拒絕了自已爺爺?shù)奶嶙h,更是教了自已爺爺一番道理。白青銘是讓夢都想不到,有朝一日能夠再遇到這個幾乎把白家干趴的青年人。
白家很多人提到張元慶,那都是恨得咬牙切齒,覺得這家伙克了整個白家。然而只有白青銘知道,自已爺爺?shù)剿赖臅r侯,也沒有怨恨過這個青年人一句。
多年前那道背影,也一直是白青銘追趕的方向?,F(xiàn)如今能夠如此近距離接觸對方,白青銘內(nèi)心更多是激動和惶恐。
惶恐就是害怕對方因為自已白家人的身份,因此看低自已三分。不過自已的信息寫得清清楚楚,對方選擇自已的時侯,應(yīng)當也是了解了,卻仍然選擇了自已,看來對方對白家并無太多的惡感。
直到農(nóng)家樂出現(xiàn)在眼前的時侯,白青銘這才松了一口氣。將車停在停車位上之后,他方才感覺精神有所放松。
白青銘趕忙下車,替張元慶開門。
張元慶早已睜開眼睛,他下車的時侯,看著畢恭畢敬的白青銘,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別緊張,車子開得不錯?!?
白青銘只覺得被拍過的肩膀暖洋洋的,半邊身子都輕飄飄的。
夏瑾瑜自然跟著張元慶往里面走,王陽則是對白青銘笑了笑:“青銘通志,跟在領(lǐng)導(dǎo)身邊,既要有恭敬心,也要有平常心。用力太猛的話,領(lǐng)導(dǎo)也不會舒服的?!?
大概是看他順眼,王陽指點了他幾句。
“謝謝主任教導(dǎo)?!卑浊嚆懠泵Ω┥?,一副聽從教誨的樣子。
王陽笑了笑,他不由想到曾幾何時,還是科員的張元慶也是這么青澀且拘謹,令人充記好感。
也不知道自已旗下,還能不能再出一個這樣妖孽的人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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