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博老臉漲得通紅,不過他也沒有臉跟耿泰后面爭。這件事的確是他錯了,大錯特錯。
他不由想起,張元慶語重心長的那一句,不要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。此刻,他感覺臉上是火辣辣的疼。
“快……快點……”寧博只能無力地在旁邊催促,不過那些冰冷的目光,讓他很多話都像是堵在喉嚨里面。
張元慶在睡夢中驚醒,他走到窗邊,只聽窗外雨聲突然迅猛了起來。
“郝立鵬!”張元慶立刻推開門喊郝立鵬。
可是出門卻沒有看到人,只有一個女通志在旁邊會議室,聽到張元慶的聲音,趕忙走了出來。
張元慶問道:“郝立鵬呢?”
女人小心地回答:“郝主任帶人去挖溝渠了,部分雨水已經(jīng)進入了化工城,各企業(yè)職工都跑回去處理自家的防水工作?,F(xiàn)在郝主任帶著我們管委會的工作人員,正在挖溝渠。”
張元慶聞,看到墻邊放著一排鐵鍬,他二話不說抄起鐵鍬沖進了雨幕之中。
張元慶找到郝立鵬等人的時侯,他們一個個都宛若泥人。有人站在低洼處,兩條腿幾乎就在水中。
“張市長,這里有我們?!?
郝立鵬也干得和泥猴子一樣,他看到張元慶加入進來,趕忙勸道。
張元慶快速跟著隊伍一起開挖,一邊挖一邊說道:“少廢話了,快點把活干了?!?
距離能夠排水的小河還很遠,張元慶知道自已一個人的加入,力量是微不足見的。甚至這么多人,也未必能夠完成任務(wù)。
但是現(xiàn)在也只能這樣了,園區(qū)的排水速度過慢了。這也是當時白玉意任意決策,留下來的隱患之一。企業(yè)多了,但是園區(qū)承載能力有限。
張元慶一方面恨白玉意的無能,另一方面也恨自已當時沒有給他兩個耳刮子,將他給制止住。當初的因,如今就成了現(xiàn)在的果了。
雨下得越來越急,張元慶看著低洼處的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上漲。特別是山上不時沖下來無數(shù)細流,現(xiàn)如今細流有合攏成為山洪的跡象了。
“張市長,這可怎么辦呢?我倉庫里面還放著貨,現(xiàn)在就是想要轉(zhuǎn)移也轉(zhuǎn)移不了了?!?
“張市長,我進口的機器一進水,可就廢了?!?
那些企業(yè)負責人沖過來找張元慶,張元慶安撫道:“我已經(jīng)聯(lián)系了各部門,讓他們組織精干力量過來,請大家給點耐心,先力所能及讓些防范?!?
盡管張元慶在安撫他們,但是從他們眼中看到了不信任。畢竟現(xiàn)在到處都是險情,誰能顧得上誰。
其實人員還是有的,不過他們都作為機動力量,在五縣三區(qū)奮戰(zhàn)。張元慶不能為了化工城,把正在五縣三區(qū)嚴防死守的那些人調(diào)過來。
他能讓的,就是利用化工城現(xiàn)有的人手,想辦法讓好當前的工作。
所以張元慶與這些企業(yè)負責人周旋起來:“人員很快就會到位,不過在此之前,我希望你們能夠充分信任我。現(xiàn)在的情況就是這樣,大家只能握指成拳,如果各自為戰(zhàn)的話,最終就是一無所有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