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元慶摸不清鮑勇的想法,他只得再度說道:“老鮑,我知道你胸中有溝壑,但是薛氏集團的投資不能出問題,這關(guān)乎天水市發(fā)展的重大機遇。為了一己私利,將這個重大機遇給破壞了,于私于公都說不過去。
我作為領(lǐng)導(dǎo)干部,最樸素的理念只有一句話,那就是為官一任、造福一方。如果為了爭權(quán)奪利做出讓全體天水市人民唾棄的事情,就算你干上了那個位置,你早晚要付出慘痛代價?!?
聽到張元慶將話說得這么重,鮑勇也嗯了一聲:“張書記你放心,我不會做那個糊涂事的。如果你不放心的話,我下午就把天池的事情匯報給白書記,或者你自己發(fā)信息給白書記。”
張元慶心想天池事關(guān)重大,如果真出了問題,自己肯定會被認為是第一嫌疑人。所以他應(yīng)了下來,掛了電話就給白玉意打了電話。
白玉意聽到張元慶說了來龍去脈之后,一時之間也摸不清楚對方怎么會突然將這個秘密說出來了。他表示了感謝,然后又提到這一次投資成功之后,張元慶的付出,他會如實向省委匯報。
張元慶哪稀罕這個所謂的匯報,他只是隱隱感覺鮑勇在做什么大動作,這個老屠夫一旦動手,那都是招招要命。自己現(xiàn)在所作所為,是防止濺了一臉血。
他隱隱感覺,鮑勇之所以中午打那個電話,或許就是為了讓自己將天池的事情說給白玉意聽。這老小子到底想要做什么,自己怎么推演,都推不出來。
破壞天池絕對是下下之策,以鮑勇的手段不會做這樣的事情。那么他讓自己將天池的事情抖出來,其目的究竟是什么?
張元慶不得不承認,自己在這一塊道行不夠。好在他先將自己摘出去,后面誰生誰死自己也管不到了。
張元慶中午睡了一覺,下午按照計劃去找祖宮羽,見了市紀(jì)委的紀(jì)委領(lǐng)導(dǎo)。
除了常務(wù)副書記祖宮羽之外,還有兩名書記一個叫做史達運的老先生,看起來不茍笑。另一個中年女人叫做馬伶俐,不知道是不是嘴唇較薄,給人一種很刻薄的感覺。
張元慶與他們見面的時候,他們的話很少,祖宮羽的話倒是很多,完全是他主場的感覺。
史達運和馬伶俐就談了一些手頭上的工作,張元慶可以看出來,他們對自己有些戒備的心理。
張元慶想到上一任岳俊義,不知道他們對自己這個態(tài)度,是不是跟岳俊義的事情有關(guān)。
還別說,山南市兩任紀(jì)委書記被弄走,似乎都跟自己能沾得上關(guān)系。王立輝是因為張元慶過來處理完誣告案之后,被省紀(jì)委調(diào)整走了。
岳俊義被調(diào)整跟張元慶的關(guān)系不大,但是他一走,張元慶就過來兼職了。
這兩個副書記,也不知道是王立輝的人還是岳俊義的人,似乎對自己有點不感冒。
張元慶看著兩人的目光有些玩味,希望這兩人不要把個人感情帶到工作中,不然很有可能,自己出手的第一個對象,就是他們。
開完會之后,張元慶跟祖宮羽離開。
祖宮羽卻又盛情邀請:“張書記,不知道晚上您有沒有時間,我跟您交流交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