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安象沒想到,胡至功竟然把張元慶推薦到四九城黨校去當幾天培訓教師。這是不是有些過于冒險了。
張元慶雖然是市委黨校的常務,可是沒有給人上過課。再說四九城黨校那邊可是全國層次的,就他的年齡和資歷在那邊,說實話是不夠格的。
特別是全國中青年干部培訓班,那規(guī)格是相當高的。能去參加的人就很不一般,田安象知道胡至功所說的那個班,還有一個名字叫做省部級后備干部培訓班。
張元慶去當學生都差了不少,現(xiàn)在直接過去當老師,哪怕就待幾天,這也有些過于拔高了。
田安象的目光又放在桌子上的那本書上,他不由苦笑,張元慶只怕自己都沒有想到,這本書成了一塊高規(guī)格的敲門磚了。
胡至功解釋道:“四九城黨校主動找過來的,據(jù)說是這本書引起了那邊的注意,想要問問情況。既然田書記這么推薦,那就讓他去試試。只是過去之后,人家還是要測試的。我們只能提供這么一個機會而已。”
這番話也是合情合理,畢竟四九城黨校的事情,胡至功也沒有辦法說推薦就推薦。
大概是張元慶的書在四九城引起了一些高層的關(guān)注,黨校正好舉辦這個培訓班,于是就問到了安北省來。
這種事情,自然要找省里一把手。否則完全不了解,搞過去之后出了漏子就不好了。
事已如此,田安象自然答應了下來。
后面兩人聊了一會,田安象看胡至功還有事情要忙,于是就告退了。
田安象出門之后,不由搖了搖頭,他趕忙坐車回了天水市,然后讓張元慶在辦公室等自己。
再見到張元慶,只覺得這小子神清氣爽,好似整個人精氣神都有了一些變化。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本書的成績不錯,讓他感到寬慰。
田安象也沒有跟他繞彎子,直接將四九城黨校的事情跟他說了。
張元慶露出了吃驚的神情:“田書記,你這不是開玩笑吧。讓我去給那些人上課,我看那些人給我上課還差不多?!?
田安象也知道這一趟的難度,不過他卻故意說道:“術(shù)業(yè)有專攻,你張大才子難道還怕這個?上個課而已,你不是最拿手的就是縣區(qū)經(jīng)濟么。這樣我給你直接放假,你好好去準備準備?!?
“田書記,那些都是省部級后備人才,他們哪個不是身經(jīng)百戰(zhàn)。我跟他們談縣域經(jīng)濟,如果前期被刷下來就算了,如果沒被刷下來,我就怕到時候人家站起來給我上一課。”
這倒不是張元慶未戰(zhàn)先怯,實在是雙方不成正比。雖說他所擔心的情況,并沒有那么嚴重,但是也不排除有這樣的人。
下不來臺還是次要的,真要在黨校那邊折騰什么事情,那么在胡至功眼里就徹底沒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