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國棟晚上沒有喝酒,他還在恢復期。時不時還要咳嗽一聲。
只有咳嗽之后,他臉上才多了一分紅暈,顯得有些正常人的臉色。
對于楊崢的提議,程國棟沒有說話,這也就是站在他的角度來看,張元慶沉淀兩年也是大有好處的。
至于對楊崢的安全,程國棟心中有數(shù),且不說別人了,上面會保護他的。像是馬老等人,是能夠理解他的不容易,會想辦法在別的地方補償他的。
張元慶和楊崢多喝了幾杯,楊崢的酒量并不高。
喝大發(fā)之后,這位老爺子仍然沒有一絲頹廢,慷慨激昂的念了半闕詞:“老夫聊發(fā)少年狂,左牽黃,右擎蒼,錦帽貂裘,千騎卷平岡。為報傾城隨太守,親射虎,看孫郎……”
張元慶心中,想起了下半闕詞:酒酣胸膽尚開張。鬢微霜,又何妨!持節(jié)云中,何日遣馮唐?會挽雕弓如滿月,西北望,射天狼。
看著楊崢斑白的鬢發(fā),張元慶心中感慨,英雄遲暮了。
吃完飯之后,程國棟主動要送楊崢離開。在下樓梯的時候,才能看到程國棟的腿很不方便。
看起來他這條腿,還是出了問題。只不過應當是用什么方法掩蓋了,讓他能夠勉強走路。不然的話,江北的二把手天天坐在輪椅或者拄著拐杖,實在有些說不過去。
張元慶剛剛下樓,安靜就開車過來了。
“依依跟我說了,你要是喝酒,就讓我把你盯著。”
安靜好整以暇的說道。
張元慶坐在后座,然后好奇問道:“按說這次事情結束了,你還留在周家做家庭醫(yī)生?”
安靜嘆了一口氣:“我能有什么辦法呢,我倒是想要開個安保公司,但是我老爹老娘不同意。后來一心學醫(yī),想要做個醫(yī)生,結果家里人急著幫我安排工作。
我現(xiàn)在要不然就是被家里人管著,要不然就只能待在周家。當然還有一個辦法,那就是把自己給嫁出去,不過那些相親對象,每次看到他們我都硬了?!?
張元慶正靠在椅背上,聞嚇了一跳:“什么硬了?”
安靜頭都沒回:“拳頭硬了,那些家伙看起來真是令人不爽,讓我跟他們在一起,是真不爽。說實話,慶哥你比他們強多了,你這個人雖然好色,但是還是很有男人味的?!?
張元慶沒好氣說道:“瞎說什么,誰好色了?”
安靜笑而不語,你當你是好鳥?你要是好鳥,依依讓我看著你?還別說這家伙喝多了之后,手勁那是真大,不知道依依怎么忍受的。
張元慶沒有跟他理會,而是隨著她的車回到家。
到家之后,張元慶看到周強斌的書房的門開著的。
這說明自己老丈人在等著自己,大概是料到今晚楊崢會跟自己說什么了。
張元慶上樓去了書房,周強斌正在看一份文件,他戴著老花鏡認真閱讀。想起當年在江北的時候,第一次看到這位老領導,那是意氣風發(fā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