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關青允忙前忙后,張元慶并沒有什么表示。
他并不知道關青允開完干部大會之后,到底跑到哪里去了。他也不問這件事,到底是真有事還是故意在搪塞。
那一切都沒有意義,張元慶就要看看對方的態(tài)度。
你的態(tài)度就說明了一切,如果關青允現(xiàn)在將抹布一扔,轉身就走。張元慶也不會生氣,你丟了就丟了,大不了我撿起來,但是你以后連拿起這塊抹布的資格都沒有了。
張元慶不是一個飛揚跋扈,欺壓下屬的人。但是低調不代表我沒脾氣,只是不想跟你置氣。我可以笑著跟你講道理,也可以翻臉跟你講規(guī)矩。
他一直就知道一件事,那就是想要管住人,就不要太心善了。慈不掌兵義不掌財,心慈手軟那就是害人害己。
很顯然,關青允勉強算是通過了考驗。
關青允氣喘吁吁地看著張元慶:“鎮(zhèn)長,您看還有什么活讓我做的,我就一膀子力氣?!?
張元慶這才露出了笑臉,他對關青允說到:“辛苦,把門關上,咱們說幾句體己話?!?
關青允聞,趕忙關了門,忐忑不安站在張元慶的面前。
“之前去果子村找我伸冤的人中,有一個年紀比較大的,是你三叔還是二叔?”
張元慶隨口一句,就問得關青允身子猛然繃緊。
關青允張嘴想要說話,張元慶打斷他的話:“想好了再跟我說,你混體制這么多年,應該知道我能夠當面跟你說這個話,是什么意思?!?
關青允額頭冷汗冒了出來,他在張元慶的身上,感受到了曾經(jīng)在楚承身上感受到的那股壓力。他甚至不敢抬頭。
張元慶很有耐心得看著他,臉上也沒有得意,也沒有憤怒。這是周強斌教他的,面如止水,如果你的情緒被人家能夠揣摩到,那你也就到此為止。
半晌之后,關青允連冷汗都不敢擦,承認了:“是……是我一個遠房親戚,不是鎮(zhèn)子上的人……當時汪鎮(zhèn)長……汪司晨讓我找個人幫他送材料,所以我就……”
關青允想來也覺得可悲,他第一次見到張元慶的時候,看到張元慶給楚承等人喝得當場就吐了。那個時候,他心里還有一些鄙夷,覺得這就一愣頭青,只知道逞強。
結果這才多久的時間,楚承依然能喝,不過跑到水底下喝去了。這位爺,已經(jīng)坐在了鎮(zhèn)政府。
汪司晨也算牛逼了,想要撩撥人家,結果現(xiàn)在調到了林業(yè)局。
如果關青允現(xiàn)在還覺得這個年輕人是個愣頭青,那他就應該去醫(yī)院看智商了。
張元慶淡淡說到:“我老家有句俗語,叫做遇佛上香,遇賊掏槍。來了白彭鎮(zhèn),碰到了一個大賊是楚承,又碰到一個小蟊賊叫做汪司晨。其實我這個人很好說話,以后你相處就知道了。跟你聊天,就是問問,想要一個機會么?”
關青允聽到張元慶前面的話,只覺得臉色發(fā)白??墒呛竺娴脑?,讓他眼前一亮。態(tài)度更加卑微:“想,希望張鎮(zhèn)長給我一個機會。”
“過去的事情既往不咎,楚承主政的時候,這個地方藏污納垢。你若是羅韓城,我連多看你一眼都欠奉。值得欣慰的是,你做得不錯,保持了自己的底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