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兩個人,到底是何方神圣?
張元慶剛開始懷疑是白家,但是現(xiàn)在想來,白家的可能性不大。除非那個糟老頭子真的是不想好好的了,準(zhǔn)備挑戰(zhàn)挑戰(zhàn)國家機器。
不然的話,他現(xiàn)在找自己麻煩,那就是老糊涂了。
白家就算是再大戶,你還能占山為王了?
反正也想不通是誰,張元慶晚上把趙心怡送到周國興家休息。
他和老周也說了,這段時間讓趙心怡就在這邊待著。村支部那邊條件太艱苦,不適合她。周國興看張元慶對眼,自然是沒問題的。再加上這段時間她女兒也在家,所以也不怕人家講閑話。
兩人聊天的時候,周國興一邊叼著香煙一邊斜著眼問道:“你小子是不是要升了?”
張元慶聞,露出好奇:“周叔怎么突然問這個,我這不才來鄉(xiāng)村振興么?”
周國興嘿嘿冷笑:“你小子就別跟我裝了,我早看出來了,你是口袋里面裝釘子——早晚要冒頭的。這次動靜搞這么大,人家在集市上帶回來的報紙,上面都有你的照片和名字,估計上面怎么著也要考慮考慮你?!?
“你老抬舉了,我是一屁股的債,只能說是自保。至于說冒頭,我有啥冒頭的,能夠給村民干點實事,帶著大家過上好日子,就心滿意足了?!?
雖然接到了周強斌的吩咐,但是組織考察都沒來,張元慶當(dāng)然嘴巴要嚴(yán)。
周國興搖了搖頭:“其實我也不想你走,你小子真對我胃口。做起事情來,那真是光屁股坐板凳——有板有眼。之前那個余紅也不錯,可是論手段不如你。她也是倒霉,攤上了咱們鎮(zhèn)子這幫鳥人?,F(xiàn)在這口氣算是出了,你這走了,就怕?lián)Q個人,又不行了?!?
周國興說著頗有些感慨:“元慶啊,你們這些人天天說為人民服務(wù),就說那個老楚,他服務(wù)了咱們這么多年,咋把咱們服務(wù)得跟孫子一樣,他自己倒是服務(wù)成了大爺。好容易碰到能干事的,你把大家服務(wù)好了么?”
這種反問話糙理不糙,詰問得也是在線的。
張元慶正色說道:“周叔,你放心,果子村肯定能脫貧致富,這話是我說得。無論我在哪,都要把這個事情辦好?!?
“唉,不說了。我是不想讓你走,但是我也知道,你要為我們服務(wù),就耽誤你升官發(fā)財。咱們處一段時間,也有感情,我老周也不能拿感情要挾你。跟著大官屁股后面,總比跟著咱們平頭老百姓強。說起來,咱們平頭老百姓算個啥?”
周國興這番話,自然是有些意興闌珊。他生在果子村,長在果子村,還是希望果子村好的。好不容易來個不錯的,眼看著快要留不住了,心里有些牢騷。
張元慶非常能夠理解,他抓著周國興的手:“叔兒,你要是信我,我把話放在這里。升官是我的執(zhí)念,但是為大家服務(wù)也是我的使命。大家如果不能富起來,我不離開白彭鎮(zhèn)!這是我對您的承諾!”
張元慶特意點出了白彭鎮(zhèn)。
“真的假的?”周國興一聽這個話,頓時來了興致。
張元慶點了點頭:“不過,我要做成這些事情,需要叔兒你幫忙啊?!?
周國興哈哈大笑,拍著他的肩膀:“只要你小子說話算話,我這把老骨頭就是你的。誰跟你為難,就是跟我老周為難。他娘的,誰敢跟我為難,我刨了他家的祖墳,他都不敢說什么。在這十里八村,我老周就是第一悍匪!”
張元慶也是哭笑不得,這咋悍匪也冒出來了。不過老周這個人能處,他和周奇兩個人,算得上是一文一武。
有這兩人相助,張元慶對未來的工作,充滿信心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