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剛剛喝下去,一口菜還沒有吃,張元慶又舉起杯子:“我回敬一個,剛才多有得罪,以后大家常打交道,喊您一聲白姐,您可不能欺負(fù)我?!?
說完之后,張元慶又是一口悶了。
白燕已經(jīng)喝了一圈過來,等于本來就喝了一個半量酒器,剛剛炸了一杯之后,已經(jīng)有些酒意上涌。現(xiàn)在張元慶回敬一個,她還不好不喝。
硬著頭皮又喝了一杯,臉色都漲的通紅。
在場之人再度紛紛鼓掌叫好,白燕害怕張元慶再找他喝酒,趕忙和他拉開了距離。
韓隆看到這個情況,暗中贊嘆。這個年輕人不錯啊,不愧是市政府大院出來的。他之前領(lǐng)教過這個白經(jīng)理的厲害,差點(diǎn)給整的破功。
一個女人,尤其長得還有點(diǎn)漂亮,你給她纏上了,很有可能就是脫下一層皮。
等到白燕好不容易打一圈下來,趕忙就離開了,走得時候腳步都不穩(wěn)了。她倒不是沒有量,而是喝得太快了。
張元慶兩杯酒進(jìn)肚子,其實也有些難受,他吃了幾口菜壓著。
這時候,桌子上的人,目標(biāo)都是韓隆。
韓隆也不是能吃虧的人,他偏要拉著張元慶跟他并肩作戰(zhàn),不肯一個人接受車輪戰(zhàn)。
張元慶不得不起身,跟他們干了起來。
喝了四五杯下肚之后,張元慶立刻出去摳了出來。這樣一來,對胃肯定是不好的。只不過不摳出來,在這種陌生環(huán)境,很容易出問題。
現(xiàn)在身邊連個能夠相信的人都沒有,而他自己一旦喝多了,很容易斷片。所以沒辦法,只能犧牲身體換取清醒。
張元慶回來之后,楚承卻找上了他。
張元慶臉色都有些慘白了:“楚書記,我真的喝不了了?!?
“哈哈,小張謙虛了。我喝完,你喝一半?!背姓f著就一口干了下去。
他臉色通紅,看起來精神煥發(fā)。
張元慶只能一口干了,在酒桌上可以沒有酒量,但是不能沒有酒膽。
喝了這一杯之后,張元慶肚子里面翻滾,幾乎就要噴出來了。
楚承給他順了順后背,這才嘆了一口氣:“小張來擔(dān)任隊長,這可不好干啊。果子村那邊的情況,一難盡。主要問題還是村集體經(jīng)濟(jì)問題,村子里面沒有錢,基礎(chǔ)設(shè)施鋪不開。
就說果子村那條路,這才修幾年,現(xiàn)在汽車也開不進(jìn)去了。如果能夠拉來一筆資金,不用多,幾十萬上百萬的,很多問題迎難而解?!?
“楚書記,你的意思是,只要拉來了資金,果子村振興的事情就能解決?”張元慶瞇著眼,一副喝多了的樣子。
他隱隱感覺,這個楚承濃眉大眼的,不是什么好東西。他也不點(diǎn)破跟著他后面說。
楚承呵呵一笑,大手拍著張元慶的肩膀:“張隊長果然有悟性,不愧是上面派下來的。現(xiàn)在果子村就是缺資金,只要資金到位,振興我保你立刻見效。這件事,我當(dāng)著韓縣長的面給你保證?!?
張元慶心中一緊,如果不知道果子村脫貧是什么情況的話,他這番話說起來沒有毛病。
可是果子村的脫貧,有可能都是假的。那么他所說的振興立馬見效是什么意思,是不是賬面上的振興。跟果子村之前一樣,紙面上的脫貧。
如果真按他們這么做,所謂的振興工作,完全就是空架子。至于那筆錢,最終會在各個賬戶上轉(zhuǎn),轉(zhuǎn)到最后就不翼而飛了。
這些人膽大包天,竟敢在這件事上伸手。張元慶盡管知道這里面問題大,還是沒有想到,他們膽子大得離譜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