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讓既尷尬又憤怒,他沒有想到,林鈺竟然敢?guī)诉^來。而且這個人,他雖然看著眼熟,卻一時想不起來什么來路。
陶讓坐下來之后,他死死瞪著林鈺:“林老師,這位先生什么人,您不介紹介紹?您早說有朋友,我也好提前準備?!?
話說得客氣,但是語氣已經(jīng)非常憤怒了。這個林鈺,怎么不按套路出牌。林鈺也不說話,她反正無條件相信張元慶。
張元慶則是微微一笑:“陶主任,林鈺是我嫂子,我哥在住院所以沒有來。我叫張元慶,市政府辦公室工作。這不是聽說你要組個局,讓領(lǐng)導幫忙。那我作為娘家人,肯定要一起過來表示感謝。”
市政府辦公室張元慶?!
陶讓和廖立明,頓時明白這個人是誰。換句話說,政府大院還有不知道他的么?
別說體制內(nèi),就是網(wǎng)上都有人知道這么一號人物。原本號稱掃黑鐵手腕,不過現(xiàn)在很多人都稱他為蓋帽大師、“嫂”黑專家。給自己直接領(lǐng)導,蓋了一頂綠帽子,何其牛逼。
原本兩人還有些驚疑不定,聽到他的名字之后,頓時心就放了下來。還認為是什么人這么牛逼,原來是個過了氣的罐頭。
陶讓冷笑了一聲:“原來是二科的張科長,真沒想到您這位網(wǎng)紅今晚大駕光臨!我還認為,你應(yīng)該在省城呢?!?
陶讓提到省城,就是諷刺張元慶,你直接領(lǐng)導周強斌還在省紀委呢。你不在那里等著被傳喚,跑到這里來裝什么逼。
至于說網(wǎng)紅,就更是嘲諷了。張元慶的名字,在網(wǎng)上都已經(jīng)爛了。婦女之友、蓋帽大師、嫂黑專家,反正就沒一個好詞。
張元慶淡淡笑了笑:“倒是準備在省城待著,不過工作有些調(diào)動,所以回來等著被分配?!?
聽到張元慶提起這件事,陶讓更是冷笑不已。大院里面沒有什么秘密,很多人都聽說了,他這個“網(wǎng)紅”,即將被發(fā)配到白彭鎮(zhèn)。
所以陶讓更加不客氣了:“這個我們也有耳聞,既然馬上要到新的崗位了,那應(yīng)該在家準備,就不要出來湊熱鬧了。”
陶讓的意思,就是讓他可以滾了。而且現(xiàn)在滾還來得及。
從開始到現(xiàn)在,廖立明都沒有說話,在一邊冷眼旁觀。
張元慶卻沒有搭理陶讓,而是看向廖立明:“廖局長,我聽說我嫂子工作的事情你可以幫忙,不知道廖局長能否給個痛快話,大概什么時候能夠解決?”
廖立明倒沒想到,這個張元慶難道不知道自己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爛大街了么,竟然還敢讓自己幫他忙。他哪來的臉?
你算什么東西,讓我給你痛快話?我給你一個痛快還差不多。
沒等陶讓說話,廖立明冷冰冰的回應(yīng):“放心吧,該怎么走程序就怎么走程序,林老師只要自身素質(zhì)過硬,調(diào)動不過就是一個手續(xù)而已,可以回家等消息?!?
大家都是體制內(nèi)的,在這樣一個場合,自然不會唇槍舌劍,更不會說什么露骨的話。真要說什么,我把你弄死,那就落了下風了。
畢竟體制內(nèi)這個環(huán)境,什么人都有。也許你拿著話筒唱一首自己改編的歌,就會一下子從光彩奪目的著名人物,一下子就過了氣。
其實唱歌不要緊,改編也不要緊,但是唱歌改編加上一個對著你的攝像頭,那就要命了。
體制內(nèi)但凡成熟一點的,都不會把話柄丟出來的。
廖立明的話說得也沒有問題,聽著挺寬心的。實際上意思就是,這件事完了,你也別想讓我?guī)兔?,滾回去自己等消息吧。至于消息來不來,消息會不會來,你自己等著吧。
作為敢于跟陸濟海頂?shù)娜?,張元慶自然不怵廖立明。
他直接反問道:“廖局長這官話說得真是老母豬戴胸罩一套一套的,大晚上喊我嫂子來吃飯,就為了說這么一番話么。是不是,如果我嫂子一個人來的,現(xiàn)在事情就已經(jīng)成了?”
說到這里,張元慶已經(jīng)毫不客氣,直接把遮羞布給扯了下來。
人的面子都是自己給的,你自己都不要臉了,還指望別人護著你的面子?張元慶連陸濟海的面子都敢扯,你廖立明又算什么東西!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