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兩人開玩笑也沒顧忌,周依依想了想,最后用夾子音喊了一聲:“大叔~~”
張元慶給她肉麻的稱呼,給喊得一抖。
在她銀鈴般笑聲中,張元慶趕忙買了耳環(huán),帶著她就離開。周依依瘋勁還沒過,笑得幾乎倒在他的身上。
正在此時,突然迎面來了一對男女,張元慶看到之后,原本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。
對面男人穿著黑色襯衫,戴著金絲眼睛,看起來豐神俊朗。而女人更是清冷如仙,一襲白色修身羊毛長裙,一雙纖細長腿穿著緊身牛仔褲。
張元慶也許想過無數(shù)次的相逢,但是再次見到的時候,仍然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沖擊。回憶像是潮水將他淹沒,令他產(chǎn)生一股強烈的窒息感。
不過心中的傲氣,讓張元慶不能低頭,他緩緩抬起頭來,與那個女人對視。
女人正是張元慶的初戀,夏瑾瑜。
女人肯定是看到張元慶了,不過只是微微失神,隨后神情冷漠。
兩人之間只有十步,步伐未亂,仍是保持著向前的方向。
張元慶觀察到她冷漠的神情后,心中窒息感緩緩消退,臉色也緩緩冷了下來。也許這么多年放不下,他只是需要一個確認,而對方已經(jīng)給了自己確認了。那就是再見面,形同陌路。
周依依就在張元慶的身邊,她能夠感覺到對方的情緒瞬間的變化。她好奇打量過去,看到這對男女之后,微微皺眉。
“咦,這不是依依么,這是和誰在逛街呢?”
沒料到,夏瑾瑜身邊的男人開口和周依依打招呼起來。
他一邊打招呼,一邊打量向了張元慶。
張元慶沒有說話,此刻他的氣息已經(jīng)完全穩(wěn)定,渾身沒有了絲毫破綻。
周依依笑容很淡,很自然挽著張元慶的胳膊:“逸風哥啊,這是我一個表哥姓張。表哥,這位是韓逸風,可是咱們省十大杰出青年?!?
韓逸風并沒有和張元慶寒暄,而是笑著說道:“別開老哥玩笑了,幾年沒見,你這丫頭這么水靈了。有沒有時間,老哥請你們兄妹吃個飯?!?
韓逸風看起來很隨和,不過在場人都能感覺到,這隨和是針對周依依的。
周依依不冷不熱地擺了擺手:“算了吧,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今年高三,也就抽空逛個街?,F(xiàn)在要跟我表哥回家了,下次有空再聚?!?
韓逸風也沒有挽留,他與夏瑾瑜一起離開。從前到后,張元慶和夏瑾瑜都沒有開口。
而周依依是認識夏瑾瑜的,只是韓逸風沒有跟張元慶對話,她也不會跟夏瑾瑜對話,其中還有些較勁的成分。
等到走出之后,周依依這才眨著眼睛看向張元慶:“大叔,那位夏家千金,你認識?”
“你不是能夠看出來么,只是我有些奇怪,她父親應該還是省委組織部副部長,怎么感覺你和她不是一個圈子的?!睆堅獞c此刻再提到夏瑾瑜,已經(jīng)沒有了一絲感覺。
因為曾經(jīng)的最后一絲萌動,宛若即將熄滅的燈火,被他掐滅了。他從不是兒女情長之人,只是對于曾經(jīng)的青春,還有最后一絲留念。
周依依觀察他半天,隨后笑了起來:“的確不是一個圈子的,按說我父親與他父親都是副廳。不過我和韓逸風是從小在大院長大的,勉強可以說一個圈子。她是后來的,自然不屬于一個圈子。
對于這位夏家千金我也有耳聞,據(jù)說曾經(jīng)跟一個農(nóng)門子弟愛得死去活來。后來家里人為了斷了念想,送到了國外讀書。去年回來了,現(xiàn)在在省發(fā)改委體制改革處?!?
周依依很聰明,僅僅憑著兩人表情波動,就能猜出一個所以然。
張元慶沒有承認,而是平靜的看著她:“你覺得我是那個農(nóng)門子弟?”
周依依目光溫和:“我只是覺得,如果那個農(nóng)門子弟是你的話,我能理解她當年的執(zhí)著?!盻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