諸王默默低頭,各懷心事。
其實這事說簡單也簡單,只要這幾位叔王輩的人不明火執(zhí)仗的反對,就順順當(dāng)當(dāng)。至于秦王晉王魯王等,他們都是老爺子的孫輩,沒有他們說話的的地方。
等朝會散去,朱允熥自會讓暗中監(jiān)視他們的人手下去,讓他們恢復(fù)和封地的聯(lián)絡(luò)。到時候藩王們也會收到家已經(jīng)被占了的消息,不從也得從。
即便心中一萬個不愿意,也只能捏鼻子認(rèn)了!
“那....臣還想問問!”朱植又硬邦邦開口,“六哥七哥他們您打算怎么處置?還有他們的兒子,您總要給個說法吧?”
“我他媽....”郭英聞,心中又是怒罵,“你要不是王爺千歲,老子非踹死你不可?你管好自己就行了,給別人操什么心?”
“楚王齊王代王谷王....”朱允熥想想,把湘王的名字暫時擱置,“還有寧王,大逆不道之心昭然若揭罪證確鑿,國法難忍!天理不容!”
說著,他又看了一眼眾位藩王們,“這幾位,奪爵去國。開除宗籍,貶為庶人,圈禁鳳陽皇陵還有泗州祖陵?!?
“飲食起居,按....鎮(zhèn)國將軍供給。他們的兒子,朕不加罪!”朱允熥繼續(xù)說道,“但,也不會刻意提拔!他們?nèi)粲兄練?,可以從軍。不管怎么說,他們都是皇家子弟,若從軍的話他們的前程自然比別人強,未嘗不能創(chuàng)出一番天地來!”
“皇上!”朱植皺眉道,“圈禁已是極刑,何須開除宗籍,當(dāng)初五哥....”
“你不說朕還沒想起來!”朱允熥怒道,“都是他挑撥離間,才有今日之禍!”說著,看向朱高熾,“罪人朱橚不思朕寬容之恩,反而行跳梁小丑之事,離間天家骨肉挑撥是非,妄圖朕于血親骨肉不容!”
“傳旨!”朱允熥繼續(xù)道,“也開除宗籍貶為庶人,和楚王齊王共同圈禁鳳陽!”
“乖乖,五叔跟他們關(guān)一塊,那不得讓六叔七叔打死?”朱高熾心中暗道,“呵呵,真是應(yīng)了那句話,咎由自??!五叔這也是報應(yīng)不爽??!”
“皇上....”朱植猶自執(zhí)拗,“您氣也消了,就不能以德報怨?”
“自古只有以直報怨!沒有以德報怨!”朱允熥拉下臉,“換成別的皇帝,他們種種作為隨便一樣,都早成齏粉!”
“可是,皇上您....”
“皇上!”郭英突然開口,打斷朱植,大聲道,“各位藩王移藩不是小事,民政上的事臣不敢多,但各王麾下的兵馬,還有衛(wèi)所等事,如何安排,還請皇上明示!”
說著,又道,“尤其是遼東十六衛(wèi),大寧二十二衛(wèi)。遼東要震懾女真,大寧直面蒙元殘兵,若不仔細處置,恐怕有礙軍務(wù)呀!”
朱允熥瞅瞅他,“嗯,老成謀國之!”說著,對諸藩王們說道,“各位王叔先退下吧!你們回去好好想想,朕今天跟你們說的話!過幾日,朕在私下召見你們!”
“臣等告退!”
“等等!”朱允熥開口,“燕王留下!”
“是!”朱棣躬身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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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中,除了南書房諸位大臣之外,藩王就只剩下燕王朱棣一人。
準(zhǔn)確的說,是燕王朱棣父子。
“燕王!”寶座上的朱允熥緩緩開口,“你說,你想移藩到哪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