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鑰匙,你先量房,別墅的平面圖我會派人送到你那,盡快出設(shè)計圖給我?!?
江時逸把鑰匙遞給她,邁步走了出去。
“……”
果然是財大氣粗。
宋之初接過鑰匙放進包里,又扒拉出紙和筆來,先花了別墅的平面圖。
忙活了一天,才終于趕在六點之前,把任務(wù)完成了。
好在她今天帶了兩個三明治,不然,今天中午再出去吃飯,一來一回,又得耽誤不少時間。
手剛搭上把手,把手掉了。
“……”
宋之初眉頭一擰,拿出那圈鑰匙挨個試了一遍,愣是沒有一個能打開門的。
這邊她剛罵完江時逸,那邊江時逸就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。
“江總,別墅的房產(chǎn)證已經(jīng)辦理好了,這是相應(yīng)文件,還有別墅里的一應(yīng)花草,都被處理干凈了,這是照片。”
江時逸簽完面前最后一份文件,接過房本來,看了一眼,就放進抽屜了。
“時間不早了,下班吧!”
“嗯,江總,那會我們的人收拾好外面的時候,看見那位宋小姐還在別墅里面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江時逸冷眉微揚,拿過手機看了一眼,沒有一點消息,起身拿起外套走了出去。
車子停在別墅門口的時候,已經(jīng)快要七點半了。
四周燈火輝煌,眼前寂靜無聲。
江時逸剛走到門口,就聽見重物掉落的聲音,一側(cè)的平地上,宋之初捂著腿,正坐在那,疼的不停的吸著涼氣。
他有些無奈的扶額,快步過去,不由分說的將她抱了起來,看著她強裝鎮(zhèn)定的樣子,譏諷的話在嘴邊,卻怎么也說不出來了。
“你放開我?!?
宋之初掙扎著從他懷里下來,踉蹌了幾下,扶住了一旁的柱子,抬眸,晶亮的眸子里,滿是嘲諷。
“好玩嗎,江總?”
江時逸站在離她一步遠(yuǎn)的地方,靜靜地看著她。
當(dāng)年那個青澀的少女,如今已經(jīng)可以化很精致的妝容了。
白皙的臉上,眼尾細(xì)長,紅唇嬌艷,整個人站在那,透著一股清谷幽蘭的氣息。
“之初?!?
他的聲音有些啞,帶了一絲悲涼。
宋之初勾唇冷笑,“江時逸,你就會這點把戲是嗎?好,我認(rèn)輸,我承認(rèn),我輸了,我輸了,可以嗎?”
他知道自己花粉過敏,所以種了滿園的玫瑰花。
他知道自己怕黑,所以把自己關(guān)在黑黢黢的屋子里。
他知道,他什么都知道,所以什么都要對著干。
“憑什么呀?江時逸?”
她靠在柱子上,眼淚還是不爭氣的落了下來。
江時逸眼眸微黯,走上前將她攬進懷里,“之初,我們——”
“放開我,我現(xiàn)在是你侄子的女朋友,你忘了嗎?我和他才剛見過家長?!?
宋之初高仰著頭,一把推開了他,“江時逸,我不是你召之即來,揮之即去的玩偶,以后我們都不要再見了?!?
說完,她將畫了一天的平面圖,拿出來摔在了他的身上,瘸著腿朝外走去。
江時逸站在原地,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攥的很緊,緊到整個手臂都有發(fā)顫。
夏夜的涼風(fēng)徐徐吹來,卷走了腳邊的紙。
半個小時后,江時逸捏著那張圖,邁步走到車邊,撥通了一個號碼,“明天上班之前,我要看到宋之初這三年的履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