涼宮映月低著頭,輕聲說著。
沒有太多的悲傷,更沒有多少惶恐與凄楚。有的,只是一種平靜與坦然。
這些事情,她早已知曉。
但是,她除了接受現(xiàn)實之外,她別無選擇。
“你父母以及族人呢?”
“他們沒有想過幫你嗎?”
“據(jù)我所知,這魂印在接種的初期,是很容易祛除的?!比~凡沉聲問著。
然而涼宮映月聽到之后,卻是搖頭,自嘲笑著。
“幫我?”
“他們?nèi)羰窍霂臀?,當年就不會同意,在我身上種下這魂印了?!?
“無論對他們,還是對涼宮家族,亦或者對整個日國而,涼宮映月太渺小了?!?
“跟月讀天神相比,我不過渺小如微塵罷了?!?
“失去一個涼宮映月,根本無足輕重?!?
“我的父母,不止有我這一個子女。”
“家族,也不止我一個后人。”
“我不是任何人的唯一,但月讀天神,卻只有一人?!?
“犧牲我,換取整個家族的世代榮華,換取日國的長治久安?!?
“對于任何人而,都是樂于見到的吧?”
窗外,有月光灑落。
照在面前少女的身上,卻是投下一地的陰影。
說這些話的時候,涼宮映月始終低垂著眼瞼,眉眼之中,盡是一種失落與悲傷。
恐怕任誰,面對這種事情,都會難保平靜吧。
一出生,便被人當做“容器”豢養(yǎng)。
她是所有人的犧牲品。
就連本應(yīng)該是心靈棲息之所的家族,在她的印象之中,也只有冰冷與絕情。